司邈邈抬眼看着裴清商,再望向他手里的药:“这是太医开的?”
“太医说您服用过量巴豆,肠道滑碍,且泄元太多,要及时止住。”
司邈邈咬唇:“说的晦涩难懂,听不懂!”
锦绣从旁边探个头,关怀备至:“就是说您拉的太多,现在要赶紧止一下不然就对殿下身体不好啦!”
司邈邈龇牙:“也不用你说的如此明白!”
锦绣见状,连忙喊着“阿巴阿巴”躲去一旁。
裴清商将药碗递过来:“先喝药吧。”
司邈邈胳膊酸麻,根本使不上力,她原本想央求裴清商帮她,但见他神色冷淡,仿佛生气了一般。
他是不是发现她是装病了?
司邈邈心虚地移开目光,喊着:“锦绣……”
裴清商挥袖:“锦绣先出去,我来帮殿下用药便是。”
司邈邈求助的两道目光射向锦绣,锦绣却激动地给了她一个奥利给的表情,随后转身蹦跳下楼。
她果然没有看错,丞相大人和长公主殿下之间关系匪浅!
锦绣走后,司邈邈眨巴眼看着裴清商,姿态尽量放低,装的楚楚可人。
裴清商搅动汤匙,随后递过来一口药汁,司邈邈不愿张嘴,他就冷眉皱起,颇像是压迫似的:“不喝的话,殿下干脆住在茅房里。”
司邈邈理亏,只得张口吞下。
她正想说话,裴清商又顺势喂了一勺进来。
就这样,他接二连三力迫司邈邈喝完了所有的药汁,随后他极其自然地用指腹刮走她唇角残留的褐色汁水,动作虽然亲昵,但他的表情十分冷漠,仿佛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
司邈邈忍不住了,率先问出来:“你是在怪本宫骗你吗?”
裴清商眼中似是闪过一丝自嘲的轻笑,他薄唇微动:“臣为何会怪您?殿下想做什么,就一定有目的,臣只需要配合,不会去问原因。”
这么上道!?简直不像裴清商的风格。
“那……”司邈邈小心试探:“本宫在你家住多久也可以?”
裴清商清幽的目光拢住她:“可以,殿下喜欢,臣也可以将宅子让出来。”
“不行!本宫要的是你留下来,跟本宫一起。”
裴清商下颌微动,说了一个简单的字:“好。”
司邈邈见他神情认真,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头扭到一边,活动着酸麻的胳膊自顾自说话:“好酸痛啊,仿佛昨晚拔过山一样。”
裴清商沉默片刻:“臣帮您换药吧。”
“噶?”司邈邈连忙摆手:“不用!男女授受不亲,本宫肩上的伤让锦绣来就可以了。”
谁知裴清商已经弯腰靠近,他面容冷情:“殿下不必担心,只在肩头上药,臣不会冒犯。”
这不是冒犯不冒犯的问题,这是兄弟你靠的这么近她受不了好吗!
司邈邈抬起那只酸麻的胳膊挡住裴清商的靠近,谁知他顺势捉住她细嫩的手臂,直接将宽广的水袖撕下。
司邈邈:……
她色厉内荏:“裴清商!你干什么撕本宫的衣服!”
“这样既不需要殿下脱衣,臣也能帮忙。”裴清商说完,直接用修长的手指挑开她原本肩膀上缠着的白纱。
蝴蝶结的样式一扯就开,司邈邈微微抽痛,想要往后瑟缩,奈何裴清商握的实在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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