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李瑞清大概不会搭理她,但是今日好巧不巧,他今日正好有这个兴致!
“何事。”李瑞清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叫人轻易看穿自己的情绪。
禹思秋果然没有看出来。她垂眸,眼睫轻颤:“平日闻左相大人风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常人。”
“哦?”李瑞清反问,听不出语气。
然而有回答,就是对禹思秋最大的鼓励。要知道,多少人甚至都没能够同左相说一句话,就被抛在了身后。
而她,显然是不同的。
禹思秋抿唇,搅着衣角:“听闻左相大人尚未娶妻”
她脸陡然变红,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怎料仰头,瞧见李瑞清冰封的眸子陡然化开,似层层溶解,有如春光明媚。
他,居然笑了。
那是种怎样的光景?向来不苟言笑的左相,居然对自己笑了。禹思秋怦怦加快了心跳,咬住下唇屏住呼吸。
“确实,我并未娶妻。”李瑞清笑道,目光却骤然变凉,“但是很抱歉,我并不喜欢像禹二姑娘你这样主动的姑娘。”
禹思秋的心,慢慢雀跃起,在李瑞清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骤然跌了下去。
几乎是立刻,她的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李瑞清仍旧是笑:“还有,前儿听闻姑娘被某家商铺逐出,我想,姑娘或许是太刻薄,才会令人不满。鄙人不才,承不起姑娘的情意。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禹思秋扯住他衣袍,低声责问:“你怎么能这样拒绝我,我是个姑娘!”
李瑞清拂袖,拉开她两步距离:“姑娘?有哪个姑娘,会跟随我一路?”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从他离宴起,她就一直尾随自己。因为全然不在乎,他才会连揭穿都懒得。不过既然提到了,说破也无妨。
这是变相暗喻自己不知廉耻。禹思秋捂脸痛哭,指责道:“都说左相大人风度无量,原来都是骗人的!”
李瑞清扯唇笑答:“风度,向来只给该给的人,而不是丢在地上给人践踏,更不是任由人搓圆捏扁,显然,你不值。”
“究竟是谁刻薄?左相大人,您这话难道就不刻薄么!”禹思秋红眼道。
“大概我唯一不刻薄的,就是不会将今日之事抖出去。”李瑞清冷哼,“你好自为之。”
同自己放狠话,她也不觉得自己寻错了对象。
说完这一连串,李瑞清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不少,甩袖离开,并未停留。
禹思秋绝了念想。她怔怔望着李瑞清的背影,慢慢捏紧了拳头。
不,一定不是这样。
禹思秋闭眼,左相拒绝人从来不会说这样多的话,由此可见,自己对他还是特别的,自己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弃。
或许,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别出心裁的考验呢?
要知道,论门第,她禹思秋不输给谁,论长相,在京中也数一数二,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能入他的眼?
没有,绝没有!
睁开眼,她瞧见有两个人从不远处走来。
赵向零瞧见禹思秋,略显怠慢地轻哼一声,打算装作没有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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