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女人,她没有必要给什么好脸色看。
毕竟自己这个商女可入不了高贵的工部尚书二小姐的眼。
禹思秋瞧见赵向零,退到路边,弯身行礼。她知道,这位是当今圣上,她冲撞不得。
众人明白陛下不想兴师动众,才故意都不戳穿。
见她卑躬屈膝的模样,赵向零忽然转头对旁边孙无念笑道:“无念,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人么?”
孙无念睨眼看禹思秋一眼,知道这位大概是招惹赵向零不高兴了,笑道:“最讨厌奴颜之人?”
从前,赵向零同孙无念说过,所以孙无念至今还记得,便随口说了出来。
眼中略有讶异,很快掩饰不见,赵向零笑:“你倒是记得我的话,不过如今还要再加一条:朕最讨厌那些明明自己就不怎么样,还偏偏看不起别人的人。”
说完,赵向零冷哼一声,提腿就走。
禹思秋刚忍回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这样肆意践踏自己?
瞧着赵向零的背影,她再度握拳,却觉得那件衣服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黑凤蝶。
那尾端镶嵌的红色珠宝
禹思秋瞪大了眼睛。那件衣服的形制,是不是和她上回在胭脂丽瞧见的那盒水粉的蝴蝶花样一模一样!
广莲台,竹屋之内,一个本不该在此处的人坐在这里。
他望着外头树影绰绰,勾起抹笑:“这可就有意思得很了。”
“七爷?”宁郝端着汤药,站到王尧身边,“您的药。”
王尧接过,将两条腿搁正,上头密密缠着绷带,隐约透出血痕。
端药抬头一饮而尽,王尧举袖擦擦唇,将碗递给宁郝:“我说那老不死怎么忽然舍得打爷一顿狠的,难为原来是皇帝有令。”
这样看来,先头自己的举动岂不是猖狂得有些可笑?
“七爷您的意思是那美人,是皇上?”宁郝没站稳,差点摔倒地上去。
王尧摸摸下巴,眯眼道:“我也没想到,当今陛下,居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富态龙钟,臃肿不堪,凶极恶煞的模样。
宁郝看着王尧的样子,心里一个咯噔,讪讪问道:“七,七爷,您不会还要打那个陛下的主意吧?”
“有何不可?”王尧睨他一眼,“怎么?有美人不上,那可还是我王尧?”
宁郝一听,腿弯一软,抱着王尧的腿痛哭流涕:“七爷啊,七爷,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不可,万万不可啊!”
王尧大吼:“别动我腿!疼!疼!”
宁郝像是挨着炮烙一样立刻弹开,哭丧着脸道:“七爷,这绝对不可以”
“怕什么?”王尧仰脸,“只要能给那些老不死添堵,我这心里头就舒坦得很。”
宁郝转动眼珠,王尧只瞧他一眼,哼道:“你若是敢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用等到满门抄斩,爷我现在就可以拧下你的头!”
“小人不敢。”宁郝哭丧脸,自己又被看穿了。
“看来,这次可以动真格地同他们玩一玩。”王尧瞧着自己被打折的两条腿,眼底一抹精光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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