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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宫白雾缈缈,两道山间瀑水颤颤,她去了武场、箭场、还有书堂,一切都还和之前一样,从没有因为她要结亲的事而有半分不同,她如何也料想不到结亲那天的场景,会同禁书阁看到的话本里说的那般,遍地花天锦地、两情动彻心扉。

或许正如别人所说,无名无势的人,礼节如身份一般,何由不等闲视之。即便业爻是风和鸣的弟子,终究也只是个弟子罢了。不知不觉,业爻走到了主殿外,见风和鸣正在打坐,她上前行了跪礼道,“师父......”

片刻后,风和鸣睁眼,禅杖继而缓落于地。“你来做什么?”

业爻抬声道,“业爻结亲的事,不是师父做的主吗?下月初五......师父!”

风和鸣看看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跪着往前行了几步,“难道师父,就没有什么想对业爻说的吗?其实这些日子,业爻一直想,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们才不闻不问的,可北海何其遥远,业爻不信师父不想......”

风和鸣打断她,“你思慕锦凰,嫁过去不就称心如意了么,还要我说什么,要你留在上元?还是拂了北海二殿下的意愿?”

她半坐在地上,怀疑起这场梦,这场喜忧参半的梦,那一半喜,如今究竟喜在何处?

业爻叩头,眼前变得迷糊,哽咽道,“当年五公主被娘娘关进七仙阁,业爻一人流落在外,是师父抱着业爻上了碧华山,是师父教了业爻这身本领,也是师父教导业爻,日后即便是天塌河陷了,都要记得女儿不恨水弱的道理,这须臾多年光景,业爻从不敢忘。”她抹了把泪,“原以为,师父心里是爱业爻、疼业爻的,这些年,却是我想错了。”

她又行了三拜大礼,默默走了出去。

出门碰见司清御进来,她侧头没去看,急匆匆擦肩而过。

“你那死丫头怎么回事?姥姥这又骂她了?”司清御遥了遥扇子。“嗯?您这眼睛红的厉害,难不成也?”

风和鸣道,“我哭个什么哭,那死丫头让我老婆子难受啊,养她那么大,竟不提留下的话,还......还真想跟人走!”

司清御哭笑不得,“我说姥姥,你们师徒俩又是何必呢?我看着憋的难受,你若不想业爻离开,大可说一声便罢了,即便是那是她喜欢的人,也没你重要不是。”他拂扇叹了口气,正色道,“话说回来,既已定了,这北海与天界联姻是大事,业爻的身份总不能只是你弟子,得安个名份。”

风和鸣道,“你又想撇去云神这位子是不是?”

司清御道,“我说姥姥你这又......我的意思是,这女儿家嫁过去,没个身份罩着,在北海她能抬起头来?何况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若真受了委屈,你难不成要跑去北海理论?”

风和鸣不为所动,只是半躬着身修剪着从窗外伸进来的一枚木棉红枝,片刻后,淡淡的道,“那死丫头惯不是个能受委屈的,若真受了,我叫她回来,她还敢不回来?”

司清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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