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志刚不吃不喝求我的份上，我才不会舍下脸来跟您说这话。这小哑巴，要是肯卖给我，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两千......”

······

周丽娟在医院里迟迟等不到电话回复，医院一方面催命似地叫她去缴费，否则后续的治疗很难进行，可她不知道的是张小牛早就偷偷地把手机给关机了，家里没有座机，更别提让其他人知道。

周丽娟急得不行，刚好王二的电话一打来，问候她张铁头的病情，求助无门的周丽娟仿佛看到了希望。

知悉了她的情况和求助，王三电话那头静了一瞬，冷寂得可怕。

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在周丽娟和她儿子身上投资了不少钱，就等着将来报道出去了，能给自己谋个好名，哪知现下名声还没赚上，就要再继续垫钱，这都要垫到何年何月？

周丽娟都可以听到对付沉重的呼吸声，陡然间又被什么响动给插进来了，但很快地，王二换了个地方继续跟周丽娟通话。

“喂，丽娟，你还在吧？”

“在，在，二叔，我还在医院。”周丽娟声音带着哭腔。

“那你先等着，我带着记者过去。”

周丽娟哭得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让记者......”

王二温声地说：“你别急，我们现在要制造一些舆论，让人关注到铁头的才华，和病情，要是没点新意，新闻就没人看了。”

······

“主任。”

李莞起身，手捧着教学文件走上前。

王二腋下挎着公文包，皱眉道：“你有事？有事也得等我回来，我现在也有事，要马上走。”

李莞拦在他面前：“我刚才听你说，是要让记者去采访张铁头吧？”

王二一顿，既然被她听到了也不想瞒着：“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那个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画画天分很不错，而且人家现在还有困难......”

李莞深吸了一口气：“主任，那画不是铁头画的，你别到时被人误导了，闹出麻烦。”

“你说什么？”王二愣了一下，从腋下公文包中取出当日周丽娟带来作证明的画。

“这可都是他画的，我都上门亲自去查过了。”

李莞嘴角轻扯，冷笑道：“这画上有署名吗？有可以证明是张铁头自己画的？你亲眼看着他画的？”

······

医院里嘈乱而有序，冰冷的座椅透支着阵阵凉意。

周丽娟急得揣手，手上还握着一张银行卡，都怨恨自己。

当初王二给她的钱没有好好地省下来，现下全刷光了，半点零头都没剩。

好不容易才等来了电话，周丽娟迫不及待地划开手机：“二叔，你来了是吗？我现在还在医院缴费口处，您快过来。”

“不好意思了，丽娟，记者家里有些事耽误了，我们今天就去不了医院。”

“那二叔，您能不能先把医药费......”

“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就先挂了。”

“嘟嘟”的一阵电话声，那段已经挂了。

周丽娟气得大叫：“王二你这个王八蛋。”

前排桌椅上等着的病患家属听到这一声吼叫，惊诧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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