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推出一张伤情鉴定报告,神情凝重:“这伤检结果也已经出来了,鉴定为轻伤二级。”
“你等一下……”男民警接通电话,眉心深锁,“喂,师傅,您说……好,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女民警看着他,语气踌躇着。
“怎么说?”
“按照她说的办。”
“就这样放过那两婆媳,可他们都把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女民警抿了下唇,若不是看到伤情鉴定结果,根本不知道那孩子过去几年受了多少咒骂毒打,怕是连心理上都出现了问题,才会对那些打骂选择隐瞒。
男民警双手抻在桌沿上,倾过身子,左手扣了扣桌子,声音加重了几分,“按照她说的,人是谁打的,自然是把施暴者抓起来。”
······
下了警车后,老张婆和周丽娟笑脸相送着警车驶离。
昨儿夜里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张家老婆媳涉嫌杀人被抓到了派出所,那响动在一向以看热闹为业余爱好的村民们来说是不容错过的话题。
只是这两恶毒婆媳好端端地回来了,坐在警车上更是说不出的得意忘形,可那个小哑巴呢,一瘸一拐地走下警车,手上还绑着纱带,一张小脸清清冷冷的,煞白得吓人。
老张婆恨不得将那些个巴不得她死的坏人捏死,用目光扫射过去,横了一眼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同志了解实情后就让我们回来了,这不,还让我们做警车回来,这种荣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受的。”
她老气横秋地讲述着自己在警局的见闻,将所有对她的怒骂一应怼了回去。
周丽娟扶着池素重返回家中,眼中无不是关切备至,声音柔和:“慢点,慢点走啊。”
还嘱咐她定要回房间好好休息,这些天就不要做家务了。
嗯,这话虽然是说给外人听的,但池素也点了点头,当真了。
······
门扉一关一掩,将所有的嘈杂怀疑,闲言碎语一并挡在门外。
池素走路脚步一深一浅地回了房掩上门,什么也没说。
老张婆看着这样一副画面,心底说不心酸是假的。
小哑巴是个识趣的,知道什么恩该报,什么仇不该嫉恨。
张铁头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回来后,早就难以掩饰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扔下嘴里啃着的小白菜和辣椒,嚎啕大哭地跑上去就说自己和他爸爸已经饿了一整晚,一直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老张婆自然是心疼得不行,在张铁头的软语相求下,就把自个的私房钱拿出来一部分,说是要带她当金枝玉叶养大的宝贝大孙子去吃鸡。
周丽娟错愕惊叹于老张婆决定,不过却也沾沾自喜。
想来这亲情还真是一把牢不可破的铁锤,要不然也不会大方到甘愿把自己珍藏的私房钱挪用出来。
日后待老太婆垂死之际,定要让铁头哄着她将那些金银珠宝全部拿出来,哪能真随着她一道葬于土里。
子孙后代可都得靠她荫庇呢。
周丽娟如骄傲的母鸡,洋洋得意地走进自己房中。
看着大炕上趟着受伤的丈夫,偏生病了气色还能那么好,还能趟床上看色情电影,真是越看越心累,心累就越不想去照顾他。
这些天为了给他治病,已经将王二私下里塞给自己的钱花在他身上,看着手机上渐渐缺少的存款数额,真心恨不得他就这样死了成了,不劳而获的男人,还一点用处都没有。
两夫妻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周丽娟不堪这种冷暴力,率先开了嗓嚷嚷。吵架声不觉于耳,成了老张家每日必须之业务。
······
池素趴着躺了好一会,久了后也难受,想要换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便疼,伤口迸裂开来,背脊上黏糊糊的鲜血味道刺鼻得难以忍受。
想洗澡,很想,如果不行就洗个头也好。
【丧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那些奢侈的做什么?被打一点反抗都没有,你是个死人吗?看得你被打我很难受的好不?_?】
【池素:这不才符合我的人设】
【丧宠:你是不是有病?(╯‵□′)╯︵┻━┻】
【池素:我有病你不知道?不过这具身体还真挺抗打的】
【丧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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