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大门被叩响。
周丽娟听到响动后一顿,双手正抓住小哑巴的双臂往后院荒废的空地里拖,丝毫不敢再动。
老张婆神色慌张,手中拿着的抹布擦洗地上的血迹也停了下来,身子却凉如冰窟:“是谁?”
“开门,我们是镇派出所的,收到举报。”
老张婆一下子就慌了,“举报,举报怎么办?怎么办?有人举报,丽娟啊,怎么......”
周丽娟双手发软,被她嚷嚷得脑壳疼。
要不是老虔婆下狠手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别吵了,闭嘴老太婆。”
老张婆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再出。
“开门,我们已经听到里面有人了,再不开门,我们就撞开了。”
周丽娟松开小哑巴的胳膊,走到门前。
老张婆愕然,还想拦她,直摇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下。
周丽娟冷笑地甩开她的手,将门打开,便看到一对身穿警服,头戴警帽的男女,当即便换了一副笑容。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
女民警对她这幅腆着脸假笑的模样厌弃不已,把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收到举报,有一社会无业人士在河边欺负一名幼女,经过调查取证,那幼女就在你们家中。现在我们要找到那名幼女,问清楚当时的情况。”
“警察同志,你们肯定误会了,我们家没有什么幼女。”周丽娟手按在门上,笑着回答。
男民警皱了下眉,对她的说话全然不信,要不然上头来了电话通知,也不会让他专门来这里走一趟。何况,这里腥血的味道分外浓重,要真判断不出来什么那就妄费自己帽子上的警徽。
男民警指着周丽娟挡在门前的手,警告:“我们要进去,把手放开。”
“不准进,凭什么让你进,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们进来。”
老张婆作势要拦住。
女民警余光瞥见这老太耳边有血迹:“你耳朵上的血从哪来的?”
老张婆急忙捂住:“没什么,你看错了,是鸡血,刚才在院子里杀鸡。”
男民警指着周丽娟,再次警告道:“我再问你一遍,让不让我们进去,否则就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周丽娟一听就慌,手松开,两民警当即闯入屋中。
老张婆心慌乱不已,抓住周丽娟的手不断地哆嗦着。
“别碰我,老虔婆。”
周丽娟眼底泛过一丝阴鸷,压低声音道:“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你的罪过。”
······
审讯室中。
“那孩子无论我们怎么劝说,都不改口。”女民警颓丧无力地说着。
男民警皱眉,转笔的手瞬间停下:“还是坚持说,身上的伤是罗明打的。”
“对,好在她识字。”女民警将手中的纸板放在桌上,“她说了是在河边被罗明给按住脑袋压倒河水底下欺负的,周丽娟和她婆婆没对她怎样,除了一直在骂她晚回家以外。”
“那个罗明,刚刑满释放没多久。”女民警补充怕一句。
男民警拧着眉梢,掏出手机,双臂推开桌沿,椅子往后滑,起身走到玻璃窗前。
······
“......事情就是这样,不过她就那个态度,好像故意要偏袒那张家的人,您说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断了一会,而后道:“你先等一会。”
“好的,师傅。”
男民警回头朝她道:“打给师傅了,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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