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只是晚上的事,早上该做的活计半点不少,不过晚饭倒是饭菜异于寻常地丰盛,虽说不兴办喜宴,但结婚也算大事,再穷的人家总得要有口肉来衬一衬喜气才是。
腊肉干有些咸,张铁头是嗜肉的人,就算再咸都下得去口,导致了他一边吃饭一边抱着水壶闷头喝水。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了好几道平日里都不曾见过的菜肴。
多了一盆腊肉,一大碗的猪骨汤,还有一些张铁头叫不上名字,叫得上名字的又都给忘记了,只是听奶奶说吃了这东西,以后小哑巴就是自己的小媳妇了。小媳妇是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还可以抱抱她亲亲她,她还不能拒绝。
张铁头看着一旁安静就坐的小哑巴,脸庞消瘦,却白皙清透,泛着红烛映衬下的莹莹火光,好似鲜嫩水嫩的剖皮鸡蛋,那双眼睛亮得很,看向人时,好似都要被吸附进去,目光渐渐地就痴了,口中的涎水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这就是自己的小媳妇啊!
媳妇,媳妇……
可当小哑巴抬眼看向她时,那双水润盈澈的目光里带着冰冷和寒意,不带一丝感情地回望着自己时。
张铁头心底一杵,原先浮动的喜悦消失得一干二净,瞬间有些怕她。
怕她,惧怕,恐惧,如同深渊,堕入暗河……那日自己骑在小哑巴背上,欺负她,掐她,咬她......而后,自己被小哑巴彻底掀翻,推开,撞到,磕碰,头疼欲裂,四肢无力……
张铁头大叫了一声,从长椅上跌了下来。
尖锐又短促的大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
老张婆正站在张铁头旁边,口中念叨着辨别不清的方言,据她自个说是自己老家结婚的旧俗,到现下,会的人估计也就屈指可数。刚才若不是看着小哑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手还是乖乖巧巧地放在膝盖上,否则还以为小哑巴又动手了。
周丽娟和老张婆围着他转。
张铁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看清小哑巴,害怕她还会像那天一天把他撞到井边,怕死了怕死了。
“怎么了?铁头,跟妈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铁头被哄住后也不敢再言语,以至于接下来一顿饭都是埋头吃饭吃肉,肉炖得很烂,香味浓郁,他舍不得浪费,几乎全部都入了自己的口,还有小半部分是被两夫妇和老张婆分食。
夜里,小哑巴在老张婆的注视下走到了张铁头的屋子里,门一掩,熄了烛,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
老张婆哈哈地乐着,自夸小哑巴要给她张家添丁进口了,张家总算要有后了。
周丽娟心底听着就有些不舒服,说得她自己好像就生不出来似的。晚上和张小牛回了房后,则是变化得妖娆多姿,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像极了后宫里企图得了龙子龙孙,以保住自己皇后尊位的可怜女人。
洗漱换衣后的周丽娟,第一次隆重地穿着那件在城里买得料子极少却很轻薄的睡衣,在酒醉梦酣的张小牛面前娇娆造作地摆动着自己的丰乳肥臀,倒是换来了一些成效。
当夜里要和张小牛进一步接触时,周丽娟面红耳赤,张小牛难得兴致盎然,可再听到一声尖叫声后,顿时又蔫了下去。
尖叫声是张铁头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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