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忆持喝到第三瓶,觉察到一道灼热而无法忽视的目光从身侧那人投射过来。
可只是当自己撇过一眼时,那人又自然而然地将视线挪开,好像偷看都不曾存在,心底隐隐有种作弄了人的乐趣。
想喝是吧,求我啊!
【丧宠:求求你了,大佬,给小的喝一口,就一口?_?小的这吃糠咽菜的小身子骨,这几天都快饿死了】
池素身子一抖,险些双膝发软就跌跪下去,抓住面前的台子扶稳,接过老板递来的酱油瓶子,一手取钱给他。
霍忆持将那四块钱往老板的方向一推,示意了小哑巴一眼。
老板顿了一瞬,这是要给她还钱不成?
霍忆持眉梢似挑未挑,嘴角满不在意地哼出来一句:“救济。”
池素耳朵动了动,心底兀自冷笑,将钱递给老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拿过酱油瓶子后便离开。
至于他指尖推出来的那四块救济灾银,依旧被人抛弃在那。对于池素拒绝帮助的态度,霍忆持早有预料。
老板讪讪地看着吃瘪的霍忆持,讪讪地笑:“这小哑巴,还挺有骨气。”
心底隐约地感觉到,是这家伙看上人家小哑巴了。
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小哑巴还是挺懂规矩的,不会因为一时的貌美而糊了眼。要知道,这大学生不过是来天池村里考察的,终有一天要回去。
城里的大学生只是暂时看你颜色好,乖巧好玩弄,要是哪一天被骗了身圈了心,再一脚把你踢远,你哭都没法哭去。
张家虽苦,但好歹也住了那么些年了,熬过头了,总能苦尽甘来。
老板拿了包店里价格最贵的烟给他,而后,手握着一块抹布,在货架上擦着东西,装做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吧,小哑巴要结婚了。”
霍忆持正喝着益力多,闻言握着瓶子的手微紧。
“我来的时候才瞧见老张婆在村口跟人炫耀,现在养到十五岁,也不算白养。”
······
回到张家后,教导主任已经走了。
周丽娟也正打算出门,见小哑巴回来,原本落锁的动作也停下。眼底略带嫌恶,手插在腰上:“怎么这么慢啊?”
池素手捧着瓶子,无声地看她。
周丽娟心生厌烦,“好好伺候铁头知道吗?不要让我回来见你欺负他,否则你就等死。”
池素点头。
见她这般乖巧可人,周丽娟心里也很高兴。
双手环在胸前,左手指尖在右手臂弯上轻轻地拍打着,嘴角溢出低低的警告:“活做完了,记得去画画,要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你都清楚,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池素看着她走出巷子口,身影越来越远,日光遮挡,从眼眶中脱离开去。
周丽娟是去县城里买衣服,女人一旦有了钱就乐意打扮打扮自己,才不会委屈了自己这辈子生而为女。
何况,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要是将来这钱被张小牛知道了,铁定要跟她抢。
搭了两块车钱去了一趟镇子,买了一件粉色棉绒大衣,和一套平价化妆品。
最后还是在专品柜上流连忘返,将那套妖娆的蕾丝睡裙给买了下来。
柜台专员对着她直夸眼光好,身材棒。
为此周丽娟耳朵都不知道被染红了多少遍。
剩下的钱则是到银行办了张卡,全部存到了银行内,看着崭新的银行卡,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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