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了出来。
那一天,公家谨出现了,不……他一开始就在,只是任喻没有发现。
“杀了那些带给你痛苦的人……”
“杀了他们……”
“不!!!”
他要疯了。
他每天都面临疯掉的危险。
可他的父母呢。
任喻咬着牙,告诉父母自己精神有问题的事实。
首先面临的是不信,质疑,旋即便是一本本问卷,医生开药,父母每天说吃药吃药吃药。
任喻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还是要疯。
那种疯狂的感觉如此真实,哪怕走一段路,身后的大地都会崩塌的绝望。
从小就面对的校园霸凌与孤立,他哪会遗忘,那份恨从小就根深蒂固,怎会轻易遗忘。
任喻嗡动着嘴唇,他想问他们——你们只知道让我吃药吗。
该吃药的不是我,我为什么吃药,错的一开始就不是我。
可随着自己在问卷上逃避式的答题,家长越来越相信吃药会使自己病情变好,镇定剂和安眠药就是他的圣药。
他们对自己过去,自己过去对任喻的不顾不问避而不谈。
“爸,妈,我觉得我不需要吃药了。”任喻强笑着的说。
那天晚上他吃了半盒安眠药。
那叫脑什么片来着?
结果任喻发现自己头疼加剧,没什么变化。
不得不说,他命很大,医生给他开的安眠药药效较小,否则医生也很怕患者忽然控制不住,直接把整盒都给干了。
然后第二天任喻一拍脑袋,晃着身子继续上课去,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精神病。
他觉得吧,类似“一个巴掌拍不响”和“为什么就你被欺负”是强盗逻辑。
生生硬塞责任,小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威胁:“之前有人被打告诉了家长,如果你不想学习就告诉我,谁要是再这样和家长说这些事,就从这个班级滚出去。”
“……”
成绩下滑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他们是很爱他吧,可任喻就是很痛苦。
怎么改变,也不能驱散那片阴霾。
当他开始修行,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与平凡的世界相交,他便逐渐断开了与家的联系。
他还有一个弟弟。
每天与父母联系逐渐减少,他告诉他们,他要死啦,不用管他啦。
也许他们会难过。
但之后哭一哭,以后的日子继续过。
而他也要去找他的归宿,他看到的那片楼宇废墟。
他也知道,他以后的生活都很危险,毕竟说不定哪天就被哪个大佬看不上眼给杀了。
呵,可爱的初肆和孤独的任喻还需要努力啊。
当他们跨入华夏联合修行学院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过去那个他了。
阴影塌陷,鼓起,复原。
一个颓废的青年和一只乌鸦,还有一个穿着端正的年轻人现出了身形。
不,青年脸上的表情已经称不上颓废。
年轻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什么,就像举行仪式前对他露出狡猾如恶魔的笑一样。
也许他从未颓废过,他那些日子玩过的游戏,看过的景区和电影,只是对自己的补偿,对那个还是普通人的,过去的自己。
“走吧,师兄。”青年忽的笑出了声。
年轻人此刻就意识到了。
这一天注定会被注入史册。
“师傅,我还是看不懂你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