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是顾行烟知道,谢容知看似懂事的皮囊下是多么冷漠,恶劣的灵魂。
顾行烟想远离谢容知,就必须能够尽快独立。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让自己的生活操作在别人的手里,高考结束后,是她能够独立生活的最佳机会了。
如果大学的四年都被谢容知操控在手里,那么自己的灵魂或许会从根上开始慢慢腐烂。
对于自由的向往是她生活下去的源泉和动力,如果这眼灵泉枯竭了,她不能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滋啦——”
是椅子拉开地面时发出的很大的动静。
餐桌上一直沉默着不曾有过言语的谢容知粗暴的拉开凳子,一脸阴郁,转身离开餐桌,上楼回房。
“谢容知,你的餐桌礼仪呢”
谢廷越看着谢容知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在谢容知身后喊道。
顾行烟默默的低着头,手指渐渐攥紧,手心里一片冰冷滑腻。
十七岁的谢容知,已经是让顾行烟深深顾忌和忌惮的存在。
……
深夜,顾行烟躺在床上,额头上渐渐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好看的眉毛紧紧地蹙着。
肺里好难受,脖子似乎被什么禁锢着,美丽玉白的脸庞渐渐涨成红色。
顾行烟忽然从噩梦中睁开眼,突然看到跪在自己身身体两侧的谢容知。
他的手指掐在顾行烟纤细的脖子上,不断地收拢着,神情诡异可怕。
居高临下的欣赏顾行烟的痛苦的表情,看到顾行烟难受的样子。
谢容知才缓缓勾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凑近顾行烟的耳骨下方,声音温柔缱绻的能滴出水来。
话的内容却恶毒得让顾行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样。
“我的好姐姐,谢家养了你三年,就算是条狗,也养熟了吧,可是你怎么能连畜生都有的忠诚都学不会呢?”
“放,放手……谢,容知……咳咳!滚蛋!”
“顾行烟,三年来,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却想逐步脱离谢家,独立?自主?你真是打的好算盘,你身上的哪一件衣服,那一块肉不是在谢家养起来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的好姐姐,有付出就得有汇报,你说这个道理总是对的吧?”
谢容知的手掐在顾行烟的脖子上,静静的看着顾行烟苍白里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的面颊,缓慢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想学医,相救沈北初,那个废物有什么好的,我的姐姐,去南方,学医,你可想都不要想,记住我的话。”
谢容知的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好像根本没有过心。
但顾行烟知道,谢容知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没做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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