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鱼施施然道,状若平时。
觉云大师将手搭在他的脉上,一股精纯的真力缓缓向他体内流去,过五脏,走六腑,如春来融万物,冬眠藏百骸。
杨景鱼自经历过佛光洗礼后,这具虚弱身体的隐忧便去了大半,此时觉云大师以真力化真火,不光解去了余下隐忧,更让他的体内多了一颗火种,于日后修行大有裨益!
“大师,使不得,太贵重了,使不得!”
杨景鱼一边说道一边挣扎。
觉云大师收手。
“怎么了大师?”
觉云大师看了他一眼,道:“功已毕。”
杨景鱼讪讪而笑,各自归于座上。
虞猴君向觉云大师讨教了一番修行上的问题,杨景鱼和紫烟洞的四健将八校尉划拳猜酒,各显神通,洞天之内,好不快活!
虞猴君忽叹一声,向觉云大师道:“我还有一事,不知作何解,还望大师教我。”
觉云大师道:“猴君请说。”
虞猴君道:“大师可还记得,当初曾教我欲镇真魔,当行善事之言?”
觉云大师点头答应。
虞猴君道:“我曾见一户人家清苦,老父早亡,老母缠疾,而其子却勤学不缀,悬梁苦读。放牛牵羊不忘书,神疲体乏犹奉母。拳拳孝心,殷殷善念,天可鉴地可知,我遇了,自觉应当相助。”
觉云大师点头称善,难怪近些年虞猴君修为愈发高深而稳固,人行善不易,妖行善更难。能行善的妖,当属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合该赚的修为。
虞猴君道:“那家镇子上,有一财主,养有一女。年将二十许,虽无闭月羞花貌,却也熟知诗书,颇有抱负。故而一直看不上家里介绍的男子。
我使了个法子,让两人见上一面。果不其然,牵成了姻缘。后来那孝子先拔院拭头筹,后得乙榜提名,去了京城后,进士及第,名列三甲。如今已是休宁县的县尊,主政一方,颇有建树。”
觉云大师闻言大赞,却不知虞猴君忧从何来。
虞猴君道:“说来也奇怪,那休宁县自一年前开始,忽然不再降雨。主政的徐县尊没有法子,传信向我求助。我自去了一趟,通阳湖水神不敢降雨,让我去找他的上司乾澜江龙神。
我便下江去寻,入了水晶宫,同那龙神一番交谈,方知是龙神微服私游休宁县时,遇上了棋力颇深的徐县尊。那龙神向来痴迷此道,自诩棋力非凡,不想几盘棋下来,全都输了。于是一怒之下,干脆停了休宁县的布雨。
我央他早些降雨,莫要造成大旱。那龙神却领着我去看米山面山。只见那米山有十丈高下,面山足有二十丈高下。
米山边上有一只拳大之鸡,在那里紧一嘴,慢一嘴,啄那米吃;面山边上有只金毛哈巴狗,在那里长一舌、短一舌,舔那面吃。
还有一座铁架子,上面挂着一把金锁,约有一尺三四寸长短,锁梃有指头粗细,下面摆一盏明灯,灯焰儿燎着那锁梃!
我听那龙神得意洋洋讲:‘鸡啄完米,狗舔完面,火烧断锁,才给休宁县降雨。’不由变了脸色,也无法子,只得含羞带愤地跑了出来。
如今说与大师听,便是希望大师能否想个法子,破了这狷狭心窄的龙神的难题,好叫他莫要得意,也解了休宁县一方百姓之苦!”
觉云大师和妙能师父听完,面面相觑,具都无策。
虞猴君不由气馁,却见杨景鱼吃得醉醺醺的,探过头来道:
“这有何难!若有一念善慈,惊动上天,那米、面山即时就倒,锁梃即时就断!只需劝那县官向善,福自来矣!”
虞猴君大喜:“还请先生援手!”
杨景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言毕,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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