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怎么可能?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华容夫人不敢相信春娇的话,怒斥了一句。
“奴婢不敢说谎。”春娇赶忙跪下,一字一顿地保证道,“确确实实是相爷亲口所说,小姐也是亲耳听见的。”
“这个月小姐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姐夫如此看重。”华容夫人一眯眼,语气有些阴沉。
没得到命令的春娇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奴婢不知。”
“尔等在此守着,谁都不许放进去。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句,叫老爷知晓半分,本夫人扒了你们的皮。”华容夫人狠厉的目光从院子中的仆婢身上一一扫过,语气严肃,一听就不是在说笑,最后狠狠地问了一句,“听清了吗?”
“是。”仆婢们深知华容夫人的厉害,不敢违逆半个字,起身应和。
华容夫人一甩袖,往屋内走去,打算亲自询问林玉柔相府发生了何事。
没到门口,便听见房内传来响亮的“哐当”声,显而易见,屋内之人气还没有消,仍在拿瓷器茶盏撒气。
“柔儿,娘亲进来了。”华容夫人大声提醒了一句,而后推门而入。
毫不意外地,地上狼藉一片,到处散落着碎瓷片,博古架上的瓷器所剩无几,大部分都惨遭林玉柔的毒手。
“母亲。”林玉柔见自家娘亲进门,暂时消停,举着一个瓷瓶站着,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华容夫人目不斜视地朝着自家女儿走去,不顾满地的碎片,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像是见过无数次一般。
“莫要累着了。”接过林玉柔手中的瓶子,随手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极为清脆。
林玉柔似乎被这一道声响唤回了神智,看向自家娘亲,收起脸上的怨愤,露出委屈的表情,喊了一声:“母亲。”
“娘亲在。”华容夫人轻轻应了一声,拉着林玉柔坐到绣榻上,将她的两只手攥在手心,柔声问,“发生何事?”
亲娘就在眼前,林玉柔终于有了诉苦的机会,急急忙忙地开口:“母亲,姨夫和表哥都帮着那个臭丫头。”
“臭丫头是谁?”华容夫人循循善诱,极力想要弄清楚绵绵的身份。
“好像叫什么月。我也不清楚。”林玉柔被问住了,皱眉想了片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弄清楚绵绵的名字。
“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回来疯闹,还砸了这许多东西。柔儿,为娘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华容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林玉柔一眼,一把甩掉她的手,眼神中满是责备,谴责道,“若是被你父亲知晓,你可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一提到父亲,林玉柔有些慌了,不安地看向华容夫人,露出祈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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