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的老人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低低泣漓。
四周全是压抑的黑暗,男人低低的哭声,像是夜里鬼魅的诡异的笑声,听着有些渗人,一个身影翻身进来,他双眼犹如烈火,狠狠地盯着晏温,一路摧高拉枯直焚烧到人心底,他声音凶狠,“你又是哪个弄来的冒牌货,我要杀了你...”
晏温没有说话,两人一个瞬间一触即发,交手十几个回合,你来我往,难舍难分...
“住手,住手...他是主子!”
地上跪着的人急急的爬起来要拉架,被一个眼神制止了,在书房急的跳脚,与晏温交手的人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发狠,脸上一片狠厉。
一个转身一个踢腿,那人便被制住,摔倒在地上,他转过脸来,恶狠狠地咒骂:“你这个混蛋,狗娘养的,来啊,有本事杀了你七爷,竟然敢弄这么像的皮,还学了这么像的功夫...你这个杂碎...”
跪在门口的人听到这话捂着脸快哭了。
晏温使劲一踩,那人骂的更欢了,“老子一定要弄花你的脸皮...”
晏温凉凉一笑
呵
沈映南探出一个头,看看了屋里的景象,尴尬地笑了,“主子,二哥,小七”然后就一直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小七有些惊悚,怎么三哥也叫主子,三哥是大伙里眼力最好的,出事后一直隐在大理寺,一双眼睛能辨世间鬼魅。
他转头努力看着踩着他的人,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一张面目表情的俊脸,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有些好看。
目光一接触到,小七忍不住浑身一震,“主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怯懦。
晏温转身回到桌边坐下,便垂眸不语。
沈映南回到屋内,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和讨好的开口说道:“主子,叶姑娘已经到我府上了,和小女在一起,会非常的安全,您放心。”
晏温回了一声,身上的气势也变的柔和。
老三沈映南吐了一口气,果然奏效,他松泛了一下身子,上前几步,温和笑道:“主子,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屋内的几双眼睛齐唰唰看着他,急切地带着火光,晏温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定在沈映南脸上,启声问:“你如何认出的我?”
沈映南马上款款道来,从沈琼发现画像上之人开始,他就彻查了一番,再就是自己亲自跟了好些天,用以前帐中暗号一一试探。
但晏温从不接招,直到自己被抓,他一对上他的眼睛,他就知道,这是他效忠多年的主子。
但他是谁,秦王暗卫营中的老三,心思狡诈诡谲,行事缜密细致,为了再次确定,今晚也是一个试探。
晏温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没有出声,拿出了那块乌金木的木牌。
三人齐齐跪下,大呼见过主子。
小七跪在地上失魂落魄,“主子,你这年去了哪里,你可知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我当年亲自替你收的尸...我....”他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也一直浑浑噩噩的守着坟墓,怪他的,那日若不是他吵着要去吃酒,就不会回来晚了。
晏温垂眸低声说:“那日我应邀去见二哥,饭菜被下了剧毒,但是我身体异常,又带这乌木并未中毒很深,但与闯入的禁卫正在打斗时,被人从身后一剑穿心...”
小七急声道:“我当时回去时,主子身中数箭,箭箭射中命脉,血留了一地...”
晏温轻笑道:“是吗?还放箭了...”
最后他都记不得了,他跌进了一片明亮的领域,重重砸到了地上,一阵天旋地转。
小七嘴里全是血气,那时,他发疯地闯了进来,只抱走了插满箭羽的尸体,他一个在背着尸体跑了很久,一根箭一根箭地从尸体上拔下来,还有剑伤,那个身体连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他埋了他,抱头痛哭守着墓碑过了几年,被三哥找到。
晏温轻笑一声,眉眼清冷,“我死后,醒来就成了漠北二十二岁的晏温。”
小七轻声呢喃:“姓晏?”
陈录沉声问:“幽州晏家的晏温。”
两个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是二十年后的晏温,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没想竟是晏家人。
沈映南早都查过了,并不惊讶,他有些哀怨地问:“主子,回来为何不来找我?”他一直在明处,等了整整二十年。
“我离魂的事情只有你,陈录和李庚三人知道,为何漠北频频出现亲卫和暗卫营的玉牌?且我身死时被人从背后一剑穿心...”
陈录目眦尽裂,怒不可止:“主子是说,是我们自己人动的手?!”
其余三人齐齐站起来,全身精血逆流,恨得不能手刃叛徒,鼓睛暴眼。
沈映南:“我当时不在京中,这些年一直再查当时的事情,主子当时只带着老四和老大只身赴宴,小七带走了你的尸体,老大当场身死,老四不知所踪。您身死后,我急忙赶回京城,四处搜寻找到了老七,几年后找到的三哥。”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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