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录喘了一大口气,嘶哑低沉地说:“宁王宴请,当时天下大定,都传您要对他们兄弟下手,兄弟们不屑争吵,还以为...那日主子和老大老四赴宴,我作为暗卫待在暗处,还没开宴就被一人盯上,来回交战,十分难缠,我吩咐完小八小十,便一直将他逼到院外,没想院外全是埋伏,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见了,我奋力反杀,最后却被毒晕...”
“醒来就在一处大牢...费了好些功夫才从狱里出来,后来一直被追杀...”
“这些年有人冒充主子,我每去一次就被围捕一次...”
“不过都是十年前了。”
晏温紧抿嘴唇,双眼冰冷寒洌,身上有一种隐隐于市的薄凉气息,“看来我离魂的事情被发现了。”
晏温接着说:“我在见你们之前,见过林诚远了。”
三人齐呼:老五(五哥)?
晏温凉凉地说:“他一直待在我母家,从小监视晏温并引诱他复仇,漠北的玉牌也是他弄出来的。”
“最近他的人一直跟着我。”
“什么!”陈录火冒三丈,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小七把这人名在嘴里转了一圈,邪气地勾起嘴角。
沈映南诧异的问:“主子?”
“已经撤回去了。”
沈映南闲闲地笑了,没回去这会就杀了干净,他又转眼一想,“主子您明日的彩礼,也要找林诚远要?。”
晏温看了他一眼,“正有此意。”
陈录和老七有些傻眼,“什么彩礼?”
沈映南挑眉,雀跃道:“主子要娶王妃了。”
从书房出来,老七就开始抱怨,“三哥,你就会拿我开刷,害我在主子面前丢脸...”想到刚才他扬言要弄花主子的脸,这会莫名的有些羞耻,他当时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真的太羞耻了,“主子要娶的是那家姑娘?该不是?...”
沈映南马上制止他的想象,这个老七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好二十几年前一样鲁莽,“是叶家的老么,叶县主,叶姝怡。”
老七:......
陈录有些迟疑,他虽然不问世事,但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是那个大闹乾宁殿的叶县主?”
陈录和老七有些凌乱,回去之后一夜未睡。
一夜未睡的还有京城小院的林诚远和京城正街叶家的叶老头。
林诚远:晏小郎,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彩礼让他权权准备,这可是很大一笔开销啊,肉疼。
叶老头:不理不问,流放回来的女儿要成亲了,儿子却逼迫他赶紧认下女婿还要准备丰厚的嫁妆,且无权过问也不能发表意见,他有些想吐血。
大早起来的晏温从一脸僵硬的林伯那里取来了十几担彩礼,安排了文书和冰人,也补上了一对活雁,和小黑大摇大摆的去叶府纳征。
京城都被这浩浩荡荡的彩礼和俊美无俦的晏郎君,震撼了。
大街小巷都在奔走相告。
哎,你知道吗?京城第一恶女要嫁人了。
哎,你知道吗?郎君竟然是个俊朗不凡的后生。
哎,你知道吗?恶女配美男啊,就是那个叶县主啊。
叶姝怡今日刚走出沈府,就被一个姑娘拉住,她激动的说:“哎,你知道吗?京城第一恶女要嫁人了,郎君貌比潘安啊”
“(⊙o⊙)…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女子马上转身抓住另一个女子:“哎,你知道吗?京城第一恶女要嫁人了...”
另一个女子激动的回应,“是啊,是啊,郎君超级好看呢,想去看看。”
“我们一起啊,同去,同去。”两个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叶姝怡:......
叶姝怡站在叶家门口看着,和一群人一起,看自己的郎君向自己提亲求娶。
感觉莫名酸爽。
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他来了,他来了”,人群突然一下向前窜动,叶姝怡一下被挤到了人群后面。
她抱着手臂,有些甜甜的笑了。
她退到最后面,懒懒靠在树上,看向人群里的晏温。
嗯嗯,肤若凝脂,唇若涂丹,鼻若悬梁。
是美人。
这个美人是她京城第一恶女的。
想想觉有些膨胀。
晏温走进叶家后,人群爆发了阵阵吸气声,大家开始互相感叹,无非就是恶女命太好,郎君太好看之类的。
晏温进了叶家,同样震撼了还有叶震叶老头和继室姚柔悦,姚氏几次想要出言呵斥都被身后的嬷嬷压制,气的嘴直哆嗦。
叶震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面色复杂。
叶清辞权权做主,完成了一切嫁娶相关事宜,日子定在一个月后。
晏温抱拳行礼后就出了叶府。
刚一出门迎来了巨大的欢呼声,有些大胆的姑娘,向他抛去了香囊手绢,他都灵巧避开,直接快步离开了。
余下的姑娘都哀怨四起,甚至有几个多情的默默垂泪。
叶姝怡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拉她来的两个少女看见了她,立马飞奔过来将她拉走了。
叶姝怡:......
一身红衣的少女,圆圆的脸上满是不忿,她看着叶姝怡,机灵的问道:“这位妹妹好生眼熟,定是最近才入京的吧。”
叶姝怡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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