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倒是将太玄着实给问愣了住。
他怎番想,亦未想得小白会问出这般话来。许是太出乎意料,一向淡定沉着的太玄,亦不免露了几分惊愕之色失了神。
然他这一愣神,倒令小白羞愧地以袖掩面,直觉自己那话简直便同要央他行事一般!
她将八百年妖生威风丢在了床下,只火速扑上了床用被子压了头,阵阵低声哀嚎起来。
她又将刚刚那话拿出来咂摸了一番,怎么想怎觉是个荒子,在不满控诉夫君的冷情禁欲……
太玄回手拉了她的被子,她却一声尖叫只捂的更紧了些。
见此太玄不得不劝道:“好了,又没旁人,怎地便羞成这个样子……”
只是许是他话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小白听了霎时恼羞成怒,只捶了被子怒吼道:“你别笑了!你才羞!奶奶不过就是问了个问题,你不答,奶奶这叫愤怒!”
太玄只得求饶道:“我没笑你。”
小白却不领情,只愤然道:“你就是在取笑我!分明是!”
就在她誓死要与被子共存亡之时,身上忽的一沉,竟是那太玄隔着被子压了下来!
小白一惊,想着莫不是自己这一问,倒问出了他的兽性不成!?
太玄却是拉下被子一角,露出了她个脑瓜尖,在她头上低声回道:“既有问,那自有答。你即是我妻子,即便我想与你行周公之礼,亦为自然。”
小白听了脑子轰了一声,亦不顾尖叫捶床了,只僵在那里,而后翻了身想将他翻过去,嘴里斥道:“我便知你没安好心!”
而后闹了好一阵,最后在太玄威胁她再闹,便真将她行了法时,她方才老实了下来。
太玄拉她起身,问她道:“莫不是我不在时,你于客栈又令人家伙计给你寻奇怪的画册了?”
“奇怪的画册……”小白一顿,了悟到他说的便是神女封棺时,她无意带去的春宫图。
那亦不能怪她,她本想寻些游记看看,却不想那小二亦不知怎地塞给她那般事物。
不过毕竟是她心亏,小白亦不就此多说,只清了清嗓子咳了咳,反驳道:“才没有。”
太玄又道:“那何以今夜会有此一问?”
亦是,两人同床共枕何止数日,若说心血来潮,亦没她那般纠结了半响方才发问的。
小白听了,又不能说出天蓬来,又怕说多了他定要起疑,只得扮了一副略有苦衷的样貌。
捏了嗓子故作温柔小意道:“你心悦我,我自是欢喜。然……”
她想学人话本子里,柔弱的姑娘捏了帕子压到眼上抹眼泪的样子。然,手边亦没得帕子。
便只用手干蹭了蹭眼角,抽抽搭搭道:“我姐姐丧期未过,我自是有规矩要守的,万不能成了那不忠不孝之人。”
虽太玄亦为不明,怎的她便不忠不孝了,然确是理解她无父无母只一向与姐姐感情较深,有想为她守孝之心亦是没甚麽不可的。
故而他只抱过了小白,轻拍了她的背安抚于她道:“我知了,别哭了。”
小白在他怀里吐着舌头,顺道抹了口水到眼角,以免被他察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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