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亦不知天蓬于外面遇了甚麽人,回来仍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看一眼这个,再打量了那个。
小白亦不管他如何眼色,既有他在,左右生不了旁的事端便是。
不过亦好在有天蓬在,才避了那些人的封城围堵。
这天蓬亦不管甚麽寿宴不寿宴了,只蔫蔫地随着他们回了谷。小白一路忐忑,倒是在想着一会要如何与他解说。
想来想去,亦没甚麽好说的。她确是与太玄同床共枕多日,两人夜里冷了还抱在了一处呢,可与他天蓬又有何干?
何以便要对他解释?莫不是他是盘古转世,特来为他儿追究不成!
故而想着小白亦安了几分心,待到了木屋亦是夜里,太玄亲去烧火,为她煮面。
小白则借着去收整鸡舍出了门,天蓬自是默不作声地随在了她身后。
待两人止了步,天蓬方才吐出一口憋了一天的气,面无表情道:“说罢。”
他既令她说,小白便亦就开口了:“吃食我们自己买了,眼下倒是不缺了,只是你再于地里埋些银钱,我们日后好用。”
“我令你说这个了?”天蓬不满地挑眉看她。
小白想了下又道:“旁的,便是再给我留几丸包治百病的药,亦免得下次有事再求你无门时,应急所用。”
天蓬瞪了她,知她的顾左右而言他,缓了口气,突唤她道:“小白,你可知天帝为何属意将碧霞元君配与大帝为后?”
小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你不是都说过了。”
“自是碧霞元君的身份当得。”天蓬难得正色道:“大帝身份非同一般,若有朝一日真是碧霞元君不愿,与大帝撕破脸来,换了旁人,那亦是……”
“亦是天上地下独有的尊贵。”小白抢白了一句,看他道:“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意?”
这时木屋方向传来唤阿姬之声,天蓬柔了声道:“没旁的意思,我当你是自家人,自是盼你的好。”
小白先是应了太玄一声,而后低了头轻声道:“我知了。”
天蓬看了看天又道:“有人叫我,我当回了。只一句,你……”
一向甚麽都敢说的天蓬似是略有犹豫,而后道:“你莫破他的身……”
“甚麽?”他说的几分含糊,小白没大听清,只是道:“莫碰他?那你怕是说晚了,他伤的那日我早便碰过了,否则怎地为他治那伤?如此,便是唐突亦是无奈。”
天蓬摇头一叹,又看了眼天上,想是当真紧迫,便索性直说道:“你为妖八百载,竟是个难得老实的,莫不是八百年间都未习得男女之欢?”
小白一怔,霎时知晓了他所言为何,一向脸皮厚得很的人,竟是难得的感到几分火烧。
天蓬见话已带到,便又落了句:“旁的我亦是顾不上,你只须知晓,大帝投胎事宜皆是司命亲为,他若有了变故……那两位难缠的自会知晓。”
说罢亦不管小白如何,只淡了身形失了踪影。
小白站在原地有几分呆愣,直到闻声而来的太玄来寻她,她方才与他回了房。
而后即便是吃着没甚滋味的面条,她亦是没挑剔甚麽,只觑空偷偷打量着太玄。
想着这天蓬所思所想……怕是多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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