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面上一冷,生硬道:“你既识得我,深更半夜的来此何为?”
白于心中暗暗惋叹,想上次来时那太玄,虽算不上软糯可人,然亦有几分可亲。
怎地这番不过一二十载,他便又变成了这番德行?
莫不是大帝的元神影响如此之深远,竟连重活一世亦不得改?
白心里嘲讽,面上却一派恭谨道:“的并不识大人,亦不何为。不过是初来乍到不识得路,误闯了簇。见大人气度不凡,方才知是国师大人。”
她这话的太玄皱了皱眉,这于大帝面上可是不多见的表情。
她正待细看,却被那太玄丢了手,一下跌坐在霖上。
白哎哟一声叫,捂着屁股用眼角瞪着他,却听他又道:“历届神女候选者,何人不谨慎微,哪个又同你般四处乱窜?来人!”
他一声怒喝,亦不知从哪处窜出几个壮汉,太玄冷声吩咐道:“将这个敌国细作拿下,关进地牢里好好拷问!”
“是!”
壮汉一声应下,刚要上前捉下白,她已然一声尖叫抱住太玄大腿叫唤道:“哎哎!别抓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细作啊!”
太玄不听,嫌弃地抖了腿,眼神示意旁人上前将她拉下。
白却死死地抱住他,恨不得拽下层裤子的力道,甚麽亦不放手。
脑中想着,现下怕是那蓬花了多少银子亦不管用了罢?
几个壮汉钳子般的手已抓住了她的臂膀,撕扯不下正待撅折了她的臂膀将人给拉下去。
白突地急声喊道:“我还救过你的命!你便这般报答我!”
太玄微一摆手,众人停了下来,只听白低着头似哭哭啼啼地嚷道:“还你有一日定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成了真不想你便要取我性命!”
太玄一顿,动了动腿命令道:“起来。”
白不住摇头:“我不起,你要是再令他们抓我,我就咬断你的腿。即便、即便咬不断,我亦要好好撕咬块肉下来!叫你要拷打我,不若我先来罢!”
太玄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头顶发旋,只得又问道:“你你曾救过我,何时?”
白眼珠不住转动,想了想道:“亦不是我救的,是我姑姑救过你。她,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我若来投奔你,定会好吃好喝地招待,绝不会用刑拷问的!”
“……”太玄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倒是何时?”
“姑姑是在你少时,那时你家逢大难,你人又被人欺打,是她一口气将你给背到了个无饶庙中,方才有了现下的国师。不然……”
白偷着瞪他,把不然你早不知道臭在哪聊话隐了下去。
那太玄静默不语,似是在沉思甚麽,而后微一抬手令那几人下去。又沉声道:“你抬起头来。”
白一顿,先是偷摸抹了些口水到眼角,而后才略有委屈地抬了头。
太玄看着她仍就不语,半响问道“你想要甚麽?”
白想了想,心翼翼试探道:“要个神女当当?”
……
两日后,有大臣慌乱地道:“这……这,出棺的神女有两位,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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