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闻言嘴里含了肉停了下来,反问道:“你可知晓?”
太玄未答,她倒亦并不如何纠结于答复,只自顾吞了口中的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咬了一口含糊道:“想来你亦是不知的,那魔嘴那般的严,便是范成那般逼迫亦是未问出一二来。”
她颇为豪迈的甩了鸡骨,拍了拍尉迟游的肩膀安慰道:“尉迟兄你亦无须替我挂怀,有些事呢,来了跑不了跑得聊,便死不了。”
而后又嘻嘻一笑,几分不好意思的替他擦了擦肩上触碰到的油渍,然却只是欲盖弥彰的愈擦愈显。
太玄的视线亦落在了自己肩上,而后抬眸平淡的回看向她。
“嘿嘿、嘿嘿。”妖干笑了两声,后一惊一乍地转移视线道:“对了,还未问你之前怎地会出现的那般巧?”
你姐姐与我素有几分渊源……
太玄话还未,这妖便又带了几分真诚之意感谢道:“来我两次落难,皆承蒙尉迟兄救护,我还未曾谢过你救我。我为何人,想必不必尉迟兄亦是知道的,如此,日后但凡有用到我白泽兰的,便只须你一句话,便无不应。”
如此太玄亦未多什么,想来她亦是无辜,若不是受了少典的心头血,如今亦不至于遭受多番变故,如矗惊受怕了。
于是便难得地问了一句:“你可有想去的地方,亦或是想做的事?”
妖顿了顿,带了丝苦笑回道:“若想做的事,那自是寻到我姐姐了。”
“你姐姐自是有她的因缘,且这因缘于你无关,自是静待时机即好。”
太玄只此一句并未多,只是于妖想来他们这帮道士精通道法,自是于占卜一术上知之甚多。他许是勘破姐姐,固有此一罢?
“那我便连她的去向……不,连她是否尚存于世间亦不可知吗?”
太玄不语,妖便了悟到像他这般高人,大多是看破不破的,此番既已出这番话,妖亦不过于纠缠多问。
她摆弄着手里剩下的半只挂了些许肉的鸡架,忽而道:“尉迟兄你是知晓我与黑无常的干系的,我曾于阴间呆过些时日,那里阴森森的倒没甚好的。然,那里的鬼倒还颇有几分意思。”
“那里有只男鬼唤作长生,长得是何般模样我是早便忘聊,然却记着他宁可跳了忘川亦要等到他那春花。来那春花亦没甚好的,长得便寡淡寻常,还无孟婆的清秀,单只在髻边插了一朵花。”
“可既能让一个人那般长长久久的念着,这春花,亦是个好的罢!姐姐过,有那么一个人,若心里念了你的好,那么即便旁的再好,亦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妖低着头,并未去看这尉迟游可有在听自己的话。
“你若问我想去何处,我倒是想去过些寻常日子。看许是我走得久些行得远些,便可遇到那么一书生,人傻眼盲不识我是妖,亦或是不在意我为妖的人,亦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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