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个人肯那般的念着我,许我亦就可知姐姐当初的心境了罢?”
妖她漫不经心的着,用脚尖攒着土,看不大清她面上神色。
过了半响,太玄忽而道:“如此,你便去寻罢。”
妖抬头侧脸去看他,却只见他袖口一挥似是拂过自己右手。她一怔,低头看到了一串银色铃铛系在了自己手腕之上。
那铃铛看上去倒同范成那只很像,只是样貌更为巧精致,银闪闪的一串挂在手腕上,倒有那么些好看。
未待她细看,清冷的男声又道:“我予你时间,你可去你想去之地,寻你想寻之人。然,你当知你应避着何人,若是魔族寻到了你,你那寻常日子便是到了头。”
妖不明所以抬头看向身旁,却见明明刚刚就坐于身旁的人,此时竟莫名的失了踪影。于这青白日之下,一个活人竟是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这尉迟游修道竟是修得如此纯熟,竟已得道成仙了不成?!
妖望着身旁空荡荡的木桩,张了张口四下望了又望,见确是失了那尉迟游的踪迹,才傻愣愣的又坐回了身。
她缓慢的又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腕,确见右手之上果真有一串巧银铃挂在那里。
随着她手腕轻轻一摇,那一丝银光便于风中微微晃动,然却安静的并无清脆声响传出。
这铃铛好看是好看,但看着倒着实亦有几分怪异。便同范成那只一样内里并无铜舌,她试着抬手又摇了摇,铃铛晃动却仍是毫无声息。
妖搔了搔头,干脆放下手去不再理会,只拍了拍屁股起了身。
她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后背肩胛之上本被戳了个洞的位置,总是时不时的有些瘙痒刺痛。她下手去摸了摸,却只摸到一处凸起的疤痕。
妖回那房子找了找,没寻到柄可用来查探的镜子,索性便作了罢。又四下寻了些值钱的家当,扯下那角落桌上铺盖的布,做了个简易的包袱,负在背上出了房门。
本在犹豫着要行进的方向,却听到屋后微有异响,转了过去就见一头灰蒙蒙的毛驴,身上缚着缰绳却未被拴住。只拖着绳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磨着蹄子。
“哎哟,你这毛驴倒是颇够义气!”妖近到他身前,摸了摸他头顶毛发,却被它嫌弃的避开甩了甩头。
妖亦不在意,只笑嘻嘻的去拉它缰绳,一边扯它耳朵,口里还念叨着:
“你既与我有缘,那日后且就跟着我罢!打今儿起,有福自是与我同享,我若有得道成仙那一日,那便是一妖得道,毛驴升!”
那毛驴亦不知听懂与否,只不大乐意的挣了挣绳,却被她拉着出了那篱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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