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听了她的话险些未气晕过去,偏偏这男人不懂女人家生产之事,那楼老爷一辈子经商可是雷厉风行,最是晓得如何规避厉害。
听她如此来,真真以为她长于乡下,于这猪狗下崽之事自是知之甚深。
左右这荒郊没有稳婆他这儿媳亦是个死,倒不若令她去给看看,这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定还另有生机!
且现时屋内又是一声尖叫,其声惨烈渗人,显是声主正经历着甚生死相关之痛。
于是这楼老爷一时鬼迷心窍就点了头,不顾那边楼夫人气的大骂,只令婆子将妖带进了房。
那妖被下人带进了房,扑面就是浓重的血腥气息。想来此时若是那修邪道的妖闻来,定是心血飞扬欣喜异常。
然妖却不大喜那血腥气,只皱了皱眉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旁边的婆子还在怂恿她快些上前,妖却慢腾腾的围着那床转了转,道了声:“不急,你先出去。”
“这……”那婆子几分迟疑,离了这倒霉事她心里自是情愿的,然又怕主家怪罪。
“你们若想令她快些死,那便留下罢。”妖只不冷不热的了这一句,屋里的几人就先出去且带上了门。
那婆子于门外还装样子的高声道:“阿珂姑娘若有何吩咐交代一声即可,我等就在门外候着。”
妖近前看那大肚婆,她周身都被汗和血水沁湿了,整个人脱力的样子瘫在床上,似是只吊了一口气神识全无。
妖回头看了看,见那真正的阿珂就站在她身后,几分兴趣的看着床上血淋淋的一幕。
虽她亦做不了甚,然只站在这妖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般。
她亦不顾床上血腥了,抬腿侧坐在了床边,抬起那少夫饶头将她脸侧了过去,掀开她湿透的发露出了那肉瘤。
那肉瘤依就她下午看的模样,只是不知是她臆想还是真,那孔下似嘴的弧度拉的大了些,似是正在嘲笑她般。
妖回头看那阿珂,几分询问探寻之意。然那阿珂却全无相助之心,只几分悠闲的站在床头吹那帘子玩。
妖气结,不再理会她回头专心打量那物。刚才话的大,现下她坐在这却心里有些发憷,她连这肉瘤倒是何物都不知,又哪里会取它之术呢?
不过是凭着她是这里唯一知它存在,不想令这大肚婆娃娃都未见就被它耗死之心罢了。
妖沉了沉气,稳了些心神令自己勿要多想。她若连试都不试上一试便替这大肚婆定了死路,那她亦枉费姐姐教导了。
凡是修仙修道之人,谈古论今的都会上那么一句盘古开辟地。当时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是分阴阳。
而后又逐渐演化出八卦五行,所谓五行亦为世间万物的五种形态,世间之物无论生灭,皆有定数,那便是五行相生相克之。
如此想得,这物不管是为何,皆有它惧怕之物。只是,若一样一样试将起来,这少夫人怕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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