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在宫里露了个面,又悄悄潜回书舍,无所顾忌地当她的书舍少掌事。
事情就如她预想的那般,五部同查,直接上报陛下,这事在京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就连郡州都有不少人赶来,报名加入民间纠察坊,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满城风雨。
因着这一出,京都官员忙得不可开交,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查到自己头上。
南街乞丐巷是沈其峥在守,名扬赌场是禁卫军和部分太子亲兵在守,两边围成一个铁笼,不会有人想主动淌这趟浑水,沈其峥是个聪明的,不会越矩,所以要想做些什么,对于公主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而她,确实想要做些什么。
还是熟悉的场景,四人围坐在桌前,安安静静地剥莲子,场面和谐而温暖。
“单大人怎么样了?”言语间,也不是什么严肃紧张的模样,更像是寻常百姓人家的闲谈。
萧予安放下莲子,用手帕净了手,才道:“安排妥当了,我将他独自关押,他先将近两年的账本写出来。”
“可能去探望?”
“吩咐下去了,不许人探访,但留了空子,费些功夫也能钻进去。”
当初让单策出来告御状,一来是为了让他将事情闹大,二来,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单策手里有账本,从根本上就已经占了先机,何况他手里的名单还是真的,他是故事的书写人,是要他停笔或者承认账本是假的,只有从他口中说出出来,那么所有的一切才能不成立。
户部还差临门一脚就倒台,户部一倒吏部就会被牵扯进来,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单策。
将单策收押,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为了抓他身后的大鱼,但凡有按耐不住的,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冒险,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抓了单策的母亲养子,这是他们唯一的筹码,只要还有接近单策的机会,他们就不会动他母亲和养子。
而在与他们周旋的期间,是他们唯一找证据的机会,所以最重要的不是找证据,而是抢时间。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对于她这个同胞姊妹,眼咕噜一转,萧元君就知道她心里有了想法。
这种被人了解的感觉很好,伊人弯了眉眼,看向萧予安,“世子可还记得我说过的无中生有?”
这话怎讲?单策用假账本告御状那招不就是?
“当然不是。”
伊人接过小挑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净了手,垂眸间,尽是精明,“当然不是,那只是简单的障眼法,那账本本来就有,只是在那个时间不方便拿出来而已,无中生有,自然是从无到有。”
“怎话怎讲?”
伊人浅笑一声,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垂眸。
十七从那声浅笑中听出些不同寻常,颇为诧异,“你要在乞丐巷和名扬赌场上做手脚?”
神明保佑,这可不是小事,且不说那两处现在都是众矢之地,就算不是,要在这两处动手脚,指不定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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