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查越心惊,只能不断地压迫自己读书、习武,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能有什么用处。
心中越压抑,面上便越懒散,他大约也是想用慵懒的姿态来掩盖心中的焦虑吧。
然而,深究起来,这陈年旧事与他陆宥真又有半毛钱关系呢?陆家如今只是四方城不起眼的小小家族,宁国公府仍旧是忠于皇上的宁国公府。
他陆宥真无论有什么样厉害的亲戚,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而已,朝中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与别人聊天的谈资罢了。
何必想这么多呢?每日搂着娇妻入眠不好吗?
陆宥真大舒一口气,搂着苏溪狠狠亲了一通便去园子里练剑了,留下苏溪在房里一脸不知所以然。
翌日一早,隔壁双胞胎就来串门了,阿棉知道苏溪会在这边小住一段时间,很是高兴。这不,见他娘做了冰冰凉凉的凉粉,阿棉就盛了一大碗拉着弟弟来找苏溪玩。
“溪姐姐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礼物哦。”
两个长相穿着都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异口同声地说道。
苏溪犯了难,拉着两个孩子左看右看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同。阿棉和阿帛很喜欢这个游戏,每次看到别人为此困惑的时候,他们总是特别高兴。
“溪姐姐,偷偷告诉你,我是阿棉哦。”其中一个小孩说道,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
“溪姐姐溪姐姐,我才是阿棉,他是阿帛。”另一个小孩急了。
“我是阿棉。”
“我才是。”
两人突然争了起来,苏溪怕他们打架,赶紧劝和,谁知先说话的那个孩子突然改口道:“好吧,阿棉这个名字就让给你好了。”
他又转头对苏溪说:“溪姐姐,他是阿棉,我是阿帛,谁叫我是做哥哥的呢。”说着还摆出一副宠溺的样子摸摸另一个孩子的头。
苏溪乐不可支,她知道谁是谁了,于是对刚刚说话的孩子说:“你是阿帛对不对?”又看向被摸头的孩子:“你是阿棉。”
“溪姐姐好厉害。”阿棉叫道。
“不对不对,我才是阿棉。”阿帛仍旧在挣扎。
“阿帛你别演了,我都看出来了。”苏溪掐了掐他的脸,两兄弟虽然长得一样,可哥哥阿棉稍微稳重一些,弟弟阿帛更加活泼。
“就是,阿帛你还是乖乖当个弟弟吧,”阿棉说完将带来的篮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打开,一盆晶莹剔透的水晶凉粉就展现在苏溪面前。
阿棉说:“溪姐姐,这是娘昨日煮的凉粉,放在井里冰了一晚上,吃起来可舒服了。”
光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苏溪舔舔唇,她的馋虫确实被勾引出来了。苏溪叫香草取些碗来,盛了一碗给陆宥真送去,又给阿棉阿帛各盛了一碗。
两人扭捏着不肯吃,阿棉说:“这是我们特地给姐姐带的,家里还有,我们回家吃就好了。”阿帛配合着用力点点头。
苏溪问道:“你们不想在这里多玩一会儿吗?”
“想。”两兄弟大声回答。
“那我们一起吃,省的你们还要来回跑。”
兄弟俩有些犹豫,苏溪也不催促,端起自己那碗,勺了一口放进嘴里,清凉的温度从唇齿间蔓延到整个腹部,夏季的燥热瞬间消散。
苏溪很是享受凉粉带来的凉爽感觉,俩小子一看也馋了,端着碗吃了起来。这凉粉中有淡淡的薄荷清甜,一大两小都爱这个味道,吃的不亦乐乎。
客房里的某人不乐意了,司徒筱镜听见院子里的笑闹声,决定出去看看。
昨日苏溪见他吃不下药,最终还是心软起来,叫胡婶儿给熬了些补气血的药膳给他,再经过一晚上的休养,走路已经不是问题了。
司徒筱镜一进院子就看见苏溪和两个孩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还有那碗看起来Q弹爽滑的不知名甜品,一看就很好吃。
然而可恶的苏溪竟然只给陆宥真送了,把他司徒筱镜完全忘记了一般,他堂堂太子什么时候这么被冷待过。
后来他又想到自己没有表明身份,这些愚蠢的凡人还不知道他就是太子,也只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可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好想吃怎么办?
司徒筱镜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给这些愚蠢的凡人一点机会,他装作不经意来到院子散步的样子,时不时看看这盆花,摸摸那棵草。
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苏溪身上,然而苏溪像毫无知觉似的,自顾自和俩孩子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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