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孙权走到城门的时候,孙策已经带着人手在城门外等候。高头大马,全身胄甲。长剑挂在腰间,长枪横在胸前。
周瑜调侃道:“伯符,又不是上阵征伐,穿成这般做什么?卸了卸了。咱们是去喝酒吃菜,又不是打打杀杀,文雅一些。”
孙策翻了个白眼,狐疑的问道:“当真是喝酒吃菜?不打架?”
周瑜没搭理他,径自带着孙权,上马走在前面领路。
炊烟几缕,在微风中缓缓消散,浓郁的香气飘进孙綝的鼻子里,让他食欲打动。抬手就像把烤熟的兔肉往嘴里放,却被孙峻止住。
“里面还没有熟透,需要再烤上一会。别心急,想吃到美味,就必须要有耐心。”
孙綝只好又把兔子架回到火上炙烤,咽了两下口水,道:“兄长一直在这里隐居?此处的风景倒是不错。”
孙峻转了转手上的烤肉,道:“是啊,地府大概难有胜过这里的地方了。每日读读书,打打猎,比在人间的时候轻松多了。”
“兄长可有先帝与长沙恒王的消息?”
“哼,什么先帝,什么长沙恒王。不过是受曾祖与祖父相助,才创下的家业罢了。凭什么他孙坚一脉就能称孤道寡,而我等只能俯首做臣。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当年陈涉不是过的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孙綝只身跪起,长揖一礼,道:“我便知道兄长绝非沉溺安逸之人,兄长若有东山再起之意,弟愿舍命相随,但凡兄长驱使,绝无半点怨言。”
“眼下这些都还太早,吴国的正统不再你我兄弟这里,草场上建城没有咱们的份。还是要耐心等待时机,如果可以,还是寻些办法,顶了孙坚一脉的位置。”
“何不出守府?若是能窃地府之权为己用,何惧孙策、孙权。”
孙峻摇头道:“你想的太过简单,等你在地府的时间长上一些,就知道你的有多可笑了。你我生时是凡人,死后也是凡鬼。不能做那些神仙梦。”
孙綝不明白孙峻的话,但也没有追问下去。眼下知道的事情还是少的可怜,判官给他的那张纸,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地府或许真的有自己还未理解的事情,不过也没什么,他还有一百二十年的时间好过,足够去了解很多的事情。
在人间的时候,总是担心自己余下的时间太少,不够去做那许多的事情。孔夫子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就是时间如同流水,不分昼夜,永远在无止尽的流。流啊流,不知道要流到哪里,才会停休。
人是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还余下多少时间的,因此总是急于完成那些想做的事情。鬼清楚自己能在地府停留的时间,可以更好地安排自己的一切,让自己不留任何遗憾。
孙綝对自己在地府的未来很有信心,过往的二十八年他已走到了一国的臣子所能走到的最高的位置。一百二十年的时间,再立一份基业,也没有什么难的。他不认为自己会不如孙策和孙权那对兄弟,孙策与孙权。也不过是占了一些时间上的便宜罢了。
孙峻没有这样的信心,他比孙綝更加的清醒。一个人最大的本事,并不是认清楚敌人,而是认清楚自己。对自己有一个客观的认知,比其他的任何事都更加重要。孙策眼下有周瑜相助,建邺城亦在地府重建,麾下三军满额,军备充足。
而他眼下,和人间的猎户生活的差不过。一个猎户如何去和一位城主相比,猎户应该去和农夫争高下,慢慢的把自己变成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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