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兄弟和周瑜带冉达现场的时候,孙峻和孙綝还没有对烤架上的美味下口。忍耐是一种很好的素质,但有时候,忍耐并不能等到一个很好的结果。肉能吃的时候就该快些吃到肚子里,而不是等它变的更熟。
肉是吃不到了,酒也喝不到了。火焰旁围坐的人,已经换成了孙策他们三个,而孙峻和孙綝,只能趴在一旁吃板子。板子很大、很硬,不好吃。
烤好的肉,开封的酒。缓缓流淌的时光,随风舞动的青草香。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孙峻与孙綝的嘶喊成了最好的乐声。
孙策喝的很豪气,他是提着酒坛喝的。但他喝的并不过瘾,孙峻只在这里准备了两坛酒,分给他一坛已经是很大方的一件事了。他也不好和周瑜、孙权去抢剩下的一坛酒喝。
撇撇嘴,把空聊酒坛扔到一旁,问周瑜道:“公瑾,怎么处理他们两个?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打下去吧。”
周瑜摇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打算和汉高祖学一学,也弄个队伍出来,专门背石头,让他们两个去背石头吧,背到投胎,也算是偿还人间的欠账。”
“这样啊,也行,袁绍他们真惨,死下来就被刘邦给忽悠了。按汉室的意思,大概会一直背到投胎吧。”
孙权感到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在地府无法干涉人间的郁闷,在孙峻与孙綝的吃痛声中一扫而空。和周瑜撞了酒碗,又咬了一口烤好的兔肉。舒服!很久都没有这样舒服过了啊。
孙策又在火上架起了一块鹿肉,漫不经心的道:“仲谋,我打算把建邺城交给你,从此以后你来负责城中的所有事物,我来专门负责对外的事项,你我兄弟联手,一定能赶超汉室,一扫从前之耻。”
周瑜拿着酒碗的手轻轻动了动,却并未有所动作,也没有什么话。
孙权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极为诚恳的道:“大兄勿要如此,东吴本就是大兄所创基业,弟窃据数十年已是罪过,怎敢再如此。我已和管相谈好,打算一起做些生意,草场争雄之事,我无意参与。”
孙策皱眉道:“做生意?管仲那老头靠谱么?我听他当年和朋友合伙,总是出头、拿大头。仲谋,你在地府的日子不长,不要被他给蒙骗了。”
周瑜喷了一口酒,道:“管鲍之交在你嘴里,倒成了管仲占朋友的便宜了。管相是青史留名之人,怎会如此不堪。”
孙权也笑道:“大兄不必多虑,我与管相很是相熟,管相不会误我。”
“切,难道你能比鲍叔牙和管仲更熟悉?真要是那样也不错,搞个管孙之交出来,在地府多流传一些年头也不错。到时候父亲和我都能沾沾光!”
没理会孙策的取笑,孙权又和周瑜对饮了一碗酒。周公瑾还是那副浊世佳公子、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叫孙权有些羡慕,虽他眼下的这张脸没有司马懿那般苍老,但也是一副中老年饶面相。和周瑜这种白脸比不起啊!
孙峻和孙綝已经不再喊叫,板子挨的多了,疼习惯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兄弟二人趴在地上,像是两头放弃挣扎的母猪,对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做反抗。
孙峻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和孙綝是怎么被抓到的,就出来烤个肉的功夫,肉都没熟透一切就都变了一个模样。肉是吃不到嘴了,挨了一顿板子不,还有背石头的风险。
雄心壮志,皇图霸业,一顿饭的时间就成了成了一场空。孙綝算是重重的挨了一拳,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脱身。落在孙策兄弟手里,他有一种要再死一次的直觉。
吃饱喝足,孙策拍了拍屁股。把熄灭的火堆又搅了一遍,以防止出现明火。草场上到现在除了刻意放火,还没有出现过一次火灾。管仲每修修补补的不同意,不好给他惹麻烦,毕竟是前辈嘛。
骑上马,把孙峻和孙綝绑在后面,孙策难得的来了策马的兴趣。没和别人打招呼,用力甩了一下马鞭,孙策就从队伍中跑了出去。孙峻和孙綝又开始了嘶喊,声音已经有些沙哑。被马拖在地上跑的滋味比挨板子要痛苦的多。
周瑜苦笑着摇了摇头,与孙权道:“伯符这个脾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的沉稳一些。”
“哈哈,大兄一向直率,兴致上来便不管不顾。我去追他,才喝过一坛酒,可别不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孙权的马不见得比孙策的马快,但孙策那里拖着两个人,跑的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