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昏迷的熟练了,司蔻醒来的也早。
一睁眼便看到齐瑜高大挺拔的背影,司蔻不禁想,如果齐瑜没那么多糟糕的事迹,大概会是全京城女子的梦中情人吧。
细微的声响入耳,齐瑜转过身走到司蔻面前。
“醒了?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
司蔻躺在榻上,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半死不活的鱼。开始无比怀念现代柔软的大床,虽然她们家的床并不软。
“要是床再软一点就好了。”
“嗯?”
齐瑜看着她,眼中嘴角全是不加掩饰的揶揄笑意。
“……”
羞死人了。
刚刚意识不清,竟然当着这小美男的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故作淡定的咳了几下,司蔻缓缓道:“齐王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为了一睹姑娘芳容。”
“屁话。”
“……粗俗。”
“……”
司蔻努力的让自己的头侧了侧,眼角看着齐瑜。后者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艰难动作,福至心灵的挪了挪。
男人微微弯着腰,阴影落下来,笼罩着司蔻。两人视线完美的对接,房间里是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方才太疼太狼狈,只是粗粗一打量认出这个人。现在仔细看,这男人倒是生的一副好样貌。
顺着齐瑜垂落的长马尾往下看去,缝着浅金色细线的袖口,精致的令人发指,却没有丝毫暴发户之类的气质,反倒觉得这人就应该这样,如此细小处见繁复的设计,才能配得上他天生的尊贵。
气氛有一点尴尬。
司蔻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状似随意的挪开视线,心里盘算着,原因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赶也赶不出去,所以现在是用保命的手段拼个鱼死网破,还是……装晕假死混过去?
仿佛听见一声轻笑。
齐瑜身子一歪,懒懒的靠在床边架子上,嘴角还有一抹没来得及收回的弧度。
男人往她身上指了指:“你这是怎么了?”
“筋脉尽断,武功全失。”
“……这么严重?”
司蔻垂眸,心里却是一片平静,像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抱歉。”
齐瑜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的站直了身子。
“不过……为什么你这个侯府小姐会武功?”
还会被废掉。
齐瑜默默咽下了后一句话,理智告诉他,如果不想孤独终老,就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扎心的话。
“那,为什么你这个齐王世子会闯入我这个侯府小姐的闺房?”
司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赌气似的说道。
却不知这一句在她听起来“阴阳怪气”还有些咄咄逼人的话,在齐瑜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感觉。
少女的嗓音本就带着天生的娇糯,此时气息有些不稳,反倒是多了些勾人的慵懒。
男人的耳朵尖有些发红。
这感觉,很新奇。
“好好说话。”
“什么?”
司蔻现在是真的有些懵,这世子殿下是个什么品种的活物?怎么给她一种脑子不清醒的认知?
齐瑜的视线闪了闪。
“需要帮忙吗?就当给擅闯小姐的闺房赔罪。”
“不需要了,你去把我那个小丫鬟弄醒,然后就快些离开吧。”
看着齐瑜应了一声便走过去了,悄悄松了口气。
大概是情绪有些波动,司蔻眼前一黑,就像自己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索性闭上眼,心中开始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活过这个冬天。
许是想的太过认真,费了脑子,没等到小丫鬟醒来,可怜的司蔻又晕了过去。
……
等到司蔻幽幽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深夜正好。
得亏这几年她也没真就老老实实闲着,趁着武功高强、人脉颇广的时候,一时兴起建了个江湖组织——摘星楼。
手下四个姑娘三个男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心腹。
看到自家小姐醒了,小丫鬟玉珠扑过来,趴在她身边就开始掉眼泪。
“小姐!呜呜呜……你终于醒了,小姐……”
“玉珠啊,你小姐我还没咽气呢,别哭别哭啊。”
司蔻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了。
太疼了!
“小姐……你这是……”
“不是说染了风寒吗?就是晕晕乎乎的睡着了,没事的。”
“小姐……”
“玉珠,你听着,”司蔻有些头疼,无奈用一根指头戳了戳小丫鬟放在自己旁边的手,道:“把书桌上的那根草给小白绑腿上,然后放了。”
“啊?哦。”
玉珠是镇北将军府的家生子,年纪小,一向听话。司蔻也只要了这么一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有时候蠢萌蠢萌的,挺讨喜。
小白是一只燕隼。
由于司蔻过于想要一只萌萌的小白鸽不成,就给这只小型猛禽取名为小白。反正大哥送这个给他的时候,也是打算当鸽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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