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瑄觉得此事如此凑巧,恐怕有蹊跷,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南嫘。这刘乐康,到底是谁手里的刀?
祁瑄对刘乐康冷冷道:“你说南淑仪凌虐雪盏,可有人证物证?如今雪盏昏迷,无法开口,难道就凭你一面之词,便要定南淑仪的罪责?”
刘乐康道:“婢子当然有人证物证!婢子请圣上准许,让人证上堂来!”
闻言,南嫘有些讶异,竟然还有人证?
祁瑄道:“还有何证人?叫进来吧!”
得了圣上允许,宫人们便下去,又领了一个人进来。是个侍女,她削肩瘦腰,身姿微丰,穿了一件新制的石榴裙,刚进了正堂,便扑地拜倒,大呼:“奴见过圣上,见过太后。”
听见这声音,南嫘心头一跳,她转眼仔细去瞧那侍女。那侍女此时抬起脸来,果然,丹凤眼、柳叶眉、削薄唇,不就是她殿里的红绮吗?今日是怎么回事,她殿里的侍女们要集体造反吗?
祁瑄看了红绮一眼,蹙眉问道:“你看着仿佛有些面熟?也是常曦殿的?”
红绮见圣上对自己有印象,心下暗自欢欣,她抬手,理了理鬓发,娇声道:“圣上还记得奴?奴确实在常曦殿当值,是奉衣的侍女,名叫红绮!上次,奴给圣上缝补有破损的锦袜,圣上还夸过奴的手艺好。”
祁瑄一见她如此姿态,便觉得额角跳动,又是一个不安分的。自己在她们眼中,便是如此饥不择食吗?随便一个略有姿色的,都要到他面前来搔首弄姿!也就是南嫘心宽,不去注意她们,否则,换到任意一个其他宫室,都一早敢去掖庭宫了,哪里能留到现在再来发难。
祁瑄转眼看向南嫘,见南嫘此时瞪着红绮,一副疑惑又憋闷的神色,便知她见自己的宫人各个如此,心下委屈。他心中暗叹,南嫘于大事、政事上聪慧,但于男女之事上却迟钝至此。待有机会,自己还是要让南嫘开开窍才好。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祁瑄开口问红绮道:“刘女官说你是雪盏一事的人证,你怎么说?”
红绮见圣上并未接自己的话,而是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去讨论雪盏一事,便觉得有些灰心,但她也不敢委屈,便垂头回道:“回禀圣上,奴确实是此事人证。今早,奴亲眼看到,雪盏被南淑仪的贴身侍女小五恶意烫伤了手臂,凄惨至极,但南淑仪却罚了雪盏去掖庭宫,小五却安然无恙。”
祁瑄听见她说到小五,便往南嫘身后瞥了一眼,小五此时垂手端立,察觉到圣上的视线过来,身体僵了一瞬。
祁瑄移开视线,又看向红绮,道:“你此言可为真?”
“红绮不敢妄言!”红绮道:“此事,并非奴一人看见,还有许多宫人见到。南淑仪不分青红皂白便罚了雪盏。对了,当时赵才人也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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