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便解释道:“就是沁凉殿的洒扫侍女。”
南嫘心中一跳,既然是沁凉殿的佩儿,那与阮问心可脱不开关系,她便道:“那个佩儿,平日里与仲恩可有来往?”
朝安挠挠头,道:“没听说他们有什么来往,不过,小奴和仲恩交情不深,也不太清楚。”
南嫘便问:“高公公可曾问了佩儿?她去玉醴池畔做什么去了?”
“问了!”朝安道:“佩儿说,她的臂钏不慎丢失了,别处都找过了,只那玉醴池畔,草木繁盛,不容易辨识,她便疑心掉在那附近了,这才来来回回找了几次,但终究没有找到,想来定是被其他宫人拾去了,不肯还她。”
南嫘听了,自是不信的,佩儿可是为阮问心做事的,阮问心又蓄意除掉仲恩,她在仲恩身亡处附近踯躅,肯定不寻常,但她所解释的话,听起来倒也没什么问题,南嫘便又问道:“高公公怎么处置的?”
“还没做处置,”朝安道:“昨儿个,只把与仲恩私下有来往的宫人们问询一遍,便已经到半夜了,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各殿里还等着用人,不能把这么多人押在那儿太久。所以。高公公只是吩咐,把行踪有异的几个押起来,其他人便各自回去了。估计,还要等再次仔细询问后,才能有新进展。”
南嫘道:“一共押下几个人?”
“这押下的人可不少。”朝安回忆了一下,道:“除了小刘公公与佩儿,还有和仲恩一同住的三个小公公,长乐殿的一干侍女们,还有一个前几日收了仲恩的钱财,出宫时帮仲恩采买了一些物什回来的小侍卫,拉拉杂杂的,也有十几位了,奴也没细数。”
“仲恩还私自采买东西进宫?”南嫘问道:“他让人给他买了什么?”
“这小奴就不知道了,”朝安道:“当时小奴站得远,那侍卫呈上了一个小纸卷,说是东西细杂,仲恩怕他记不住,便给他写了那张纸,让他照着买。”
南嫘又道:“你们常常私底下央人从宫外采买东西么?”
朝安赶紧摆手道:“哎哟,淑仪,可别这么说。小奴不做这样的事,小奴是最守本分的。”
南嫘见他如此,便嗤一声,道:“当我不知道么?守本分?我问你,你那几个装促织的小金笼哪里来的?宫里可不发这东西,难不成你自己做的?我怎么不知,你有这个手艺?若是手如此巧,可把司宝司的女官都比下去了!”
“淑仪恕罪,淑仪恕罪。”朝安见抵赖不了,赶紧请罪:“小奴确实违规,让人帮忙采买回来几个小金笼,是小奴该死了。”
“什么死呀死的?我可没问罪的意思。”南嫘道:“你只说说,你们平日里怎么让人采买东西的?都采买些什么?”
朝安见南嫘不怪罪,讨好地笑笑,便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都只是采买一些私用之物罢了。宫里只给发放一般吃穿用度之物,其他和当差做事无关的物什一律不给发放,像小奴这样有个喜好的,便要自己想法子从宫外弄进来。这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要是和负责去宫市采买的公公关系好的,还可以通过出宫采买的机会央人带些小物件回来,但若是所需的东西多,或者急用,等不及采买日的,便要另外想法子。比如,仲恩这次,就是找相熟的侍卫,从宫外给带进来,给点钱财也就罢了。”
“所以,仲恩所需的东西很多,而且还是急用……”南嫘暗自思索,她要想法子让高黎查到佩儿头上,最好能顺藤摸瓜,把阮问心也带出来,才合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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