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嫘果真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比她往日起的还要迟一些。她在芸香服侍下梳洗穿衣、揩齿漱口。
“小奴见过淑仪。”
南嫘回头,见是朝安回来了,她笑道:“朝安,你何时回来的?”
“回淑仪,小奴昨夜便归了。太晚了,圣上与淑仪已经歇下了,便没来回禀。”朝安道:“小奴听闻昨日淑仪因小奴许久未归,极其担忧,小奴深感惶恐,赶紧来报个平安。”
南嫘问道:“可曾受到刁难?”
“不曾有什么刁难,”朝安连忙摇头道:“不过是与仲恩有往来的宫人们多,小奴去得晚了,最后才被问询,这才归来迟了。”
“那便好。”南嫘又问道:“那仲恩的案子,可问出什么了么?”
“倒是有些进展。”朝安回道:“问询的人里,查出好几件可疑之事。”
“哦?”南嫘问道:“你说来听听。”
朝安回道:“先是和仲恩一起喝酒的小刘公公,他说,前日仲恩喝醉了酒,跟他吹嘘,说他很快就要升迁了,还是去受宠的宫妃殿里当差,前途无量。小刘公公追问他,要去哪个殿里,他却不肯说。”
说到这里,朝安还犹犹豫豫地瞧了南嫘一眼,毕竟,现在一提起受宠的宫妃,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南嫘了。
南嫘见他如此,好笑道:“瞧我做什么?以为我要把他调过来,抢你的位子?”
“小奴不敢,小奴不敢。”朝安赶紧道。
南嫘笑道:“你且安心吧,谁也动不了你的掌事之位。”
“是小奴多心了。”朝安道:“实在是,现在淑仪您就是宫中一枝独秀,要说受宠,小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淑仪您了,这阖宫上下,还有谁比淑仪更受宠啊!”
南嫘知道朝安惯来嘴甜,五分也要说成七分,听着是熨帖,但真实性堪忧,自己总要把他的话压下三分来听,她只轻叱他道:“话儿说得可真漂亮!哪个要你奉承?说正事。”
“欸,是小奴夸诞了。”朝安见南嫘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便又道:“小奴还听到,长乐殿的崔御女告诉高公公,昨日晌午,她在玉醴池畔乘凉,看到佩儿在池畔来去几次,不知在忙些什么,行迹也有些可疑。”
“佩儿?”南嫘追问道:“哪个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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