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祁瑄照例宿在常曦殿。
之后,两人又就谁先沐浴,谁后沐浴,抑或一同沐浴,进行了深刻而持久地探讨,终于,在南嫘的脸即将要由红转黑时,祁瑄独自沐浴去了。
南嫘无力地向后靠在自己的贵妃榻上,暗自紧张,圣上今日太过“热情”了,今日会不会不打算放过她了?其实……如今她想开了许多,即使圣上再进一步,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今日不巧啊,正是她月信的日子,一会儿若圣上真的要侍寝,她该怎么开口?她记得,自己的日子有上报宫闱局的,圣上今日为何还会来?不对,圣上本也不该这样天天来的,她几乎椒房专宠……南嫘红着脸,心内思绪纠结着。
不一时,圣上已经回来了,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她身边来。南嫘抬眼看他,就看进他幽深的眸子中去,他眼尾微微上翘,眼神里含着一丝丝欢欣和一点点缱绻。南嫘看得心里又咚咚打着鼓,这次,也不知是羞了,还是怕了。
“三娘,去沐浴吧。”祁瑄开口道。
南嫘低了一低头,躲开圣上的视线,才小小声地开口,道:“妾今日不便沐浴……”
南嫘声音太小,细细的,弱弱的,像一根细小的针落在了石板上,听着有声传来,却又让人听不分明,祁瑄不自觉就前倾了颈子,将耳朵递到她唇边,待要再听清一点。他问:“什么?”
见圣上凑到她跟前来,南嫘羞臊更甚,声音反而又轻了下去,她嗫嚅道:“妾今日不便……”
这次,祁瑄仍旧没听清,南嫘忽然变得羞人答答的,与往日作风全不相同,祁瑄好奇她突如其来的柔驯,又把耳朵向她凑了凑,再道:“朕没听清,三娘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南嫘终归还是无法朗言出口,她倏地推开祁瑄,起身去了,只留下一个仓皇逃跑似的背影。
祁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站在一旁的侍女小五却开口了,她声音一贯平平的,说出的话没什么起伏,仿佛禀报的是什么庄而重之的大事,她道:“禀圣上,今日淑仪不便侍寝。”
“不便?”祁瑄重复了一声,才意识到什么意思,原来,近几日是南嫘月信日子。往日,宫闱局会把这些事情给他安排妥当,只是,最近一些日子,他并不怎么按照安排,若无政事耽搁,都会直奔常曦殿而来。他想起南嫘临走时的羞态,不禁莞尔,难怪羞成那个样子,难道他以为自己今日要她侍寝?祁瑄轻笑,他在她眼里就这么急不可耐么?他承认,他今日是逗弄她过分了一些。等等,祁瑄抬眼看向小五,小五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是急不可耐了,才出言提醒他的?他刚刚真的表现得那么轻浮?或许真的过了……祁瑄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众宫人收拾好枕席被褥,侍候祁瑄躺下时,南嫘回来了,她既未濯发,也未洒身——她近几日都不方便沐浴的。她只洒了手足,卸了脂粉,褪了钗环外袍,身着中衣,披散了乌发。
祁瑄朝南嫘伸出手来,南嫘习惯了他如此动作,顺从地伸手覆上他的手掌,随他的拉动,来到卧榻边。祁瑄起身,给她让出一个空隙,好叫她进到卧榻内侧去。
南嫘在内侧躺下,动作轻轻地,小心没碰触到圣上身上任何部位,也不知她是不是怕动作大一些会惹得圣上忽而又“热情”起来。
祁瑄看她如此,觉得无奈,她不愿意,他又怎会强迫她,何况今日她如此,他又不是不通情理、只识得**的野兽。唉,罢了,他们之间还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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