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嫘挑眉,看来这就是阿兄的计划了,从喜乐坊里入手,也亏得阿兄放得下身段,也不惜名声。她顺着圣上的话探问道:“不过一个教坊女子,议论便议论了,还能如何?”
祁瑄摇摇头,道:“这个褚儿虽说如今年岁大了,但豆蔻年华时,也是声名远播的,与她相交的文人名士众多,其中便有一些看不过眼的,为她抱不平。再者,陈端原本就性情暴虐,常仗着皇亲身份欺人,许多人对他本就忌恨,便将他往日的一桩桩欺人之事翻出来大加抨击。一时之间,惹得群情激愤,此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
“那陈端是要倒霉了?”南嫘道。
“没错。”祁瑄道:“他被一名郑姓同僚在上司面前抨击,原本要升迁之事便搁置了。”
南嫘道:“那陈端能善罢甘休?”
“依他霸道的性子,自然不能。”祁瑄道:“他与那郑姓同僚多次针锋相对。后有一日夜里,他二人一同追捕贼人,不知是发生了何事,那郑姓同僚竟然从坊墙坠落,跌在碎石上,当场身亡。”
“死了!”南嫘没想到竟然搭进去一条人命,她道:“陈端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不仅无法无天,还欺上瞒下。”祁瑄面色一整,道:“陈端惹出了人命,但在家族的庇护遮掩下,这事情仅仅以意外了结。那郑姓捕贼官的家人不服,状告陈端谋害同僚,可无人敢接状子。郑家反被陈端报复,陈端当街行凶,打断郑父双腿,踢昏郑母,还将郑妻掠走,郑妻不堪受辱,自尽身亡。如此惨案,京官竟然无人敢管!”
南嫘惊道:“他到底是何皇亲,出了人命也能遮掩?”
祁瑄叹道:“他姓陈,三娘猜猜他的出身?”
“陈?”南嫘假作思索,半晌才犹豫道:“太后母家姓陈……”
“对。”祁瑄道:“这个陈端,是陈老将军堂哥之孙,属于陈家旁支。”
南嫘一怔,陈端与太后的关系也太远了,她原本以为怎么也是个嫡亲,她疑惑道:“陈端只是个远亲?”
“是啊,远亲都敢在京中如此霸道!”祁瑄道:“可想而知,陈家其他人是何情形。”
“圣上,那后来呢?”南嫘问道:“既然说是好事,后来必有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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