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至——”
众人等了没一会儿,听闻消息的圣上便匆匆赶来。
南嫘与众宫妃迎上去行礼,圣上大踏步走到近前,身后还跟着一宫妃,朱衣乌鬓,芙面柳眉,是阮问心,她竟然也跟着回来了。
“人在哪里?”祁瑄挥手让众人免礼,然后开口询问,他神色冰冷而犀利,宫里竟然出了祸乱宫闱之事,他最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南嫘赶紧上前,回道:“圣上,是崔御女的宫人在这边假山看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人穿着前朝的官服,在此处巴头探脑,偷偷摸摸不知在做什么,怕他有什么叵测的居心,便抓了起来。妾途径此处,见众位妹妹聚集商议,便也过来瞧了瞧,知道兹事体大,便着人请了圣上前来。”
祁瑄看了一眼南嫘,神色似乎暗了一下,眸子里有什么不明情绪一闪而过,他垂了一下眸,遮了神色,这才问道:“人在哪儿?带过来!”
“是。”南嫘使了个眼色给崔御女,崔御女便让自己的宫人押解着那人上前来了。
祁瑄见这被压在地上的男人身穿丝布交梭双绫黄袍,便知是个六品官。他冷声问道:“竟然有官职在身?抬起头来!”
那人听闻此言,却没有动作,押解宫人连忙动手,狠命钳住那人下巴,迫他抬头。
那人面貌一露出来,南嫘便下意识去看站于圣上身侧的阮问心。却见,阮问心只是眸中神色略微闪烁一下,面上神色却毫无所动,端得是泰然处之,行若无事。她真是低估阮问心了,这人算是她利用碧落安插在朝中的棋子,现在棋子几近暴露,却能如此镇定,果然心性坚定,不可小觑!
祁瑄瞧着那人面生,不是什么熟面孔,于是肃声道:“你在哪里当职?如何入得这内宫来?”
那人虽被圣上威势所迫,吓得唇色发白,抖得不成样子,可还是坚持着不肯开口,一言不发。
“不肯说?真是好硬气!”祁瑄面沉如水,他不怎么耐烦和个小小六品官僵持,这种祸乱宫闱的人,左右不过拉去刑部按律处死就是了,之所以让他留着命,不过是要查出宫中祸乱之源罢了。祁瑄沉下脸,唤了一声:“高黎!”
“老奴在!”高公公忽然从一旁闪出来,应了声:“圣上稍稍静候,老奴定能让他开口!”
南嫘这才发现,之前送虞才人归殿的高公公,已经重新侍候在圣上身侧了,这个老内侍,可是个狠角色,圣上是不屑于去做那狠戾逼供之事,这才唤了高黎出来。
高黎走上前去,对着那人开口,嗓音尖利却有一丝沙哑,听着饱含森然的寒意:“听好,咱家耐性不好!要么你自己开口,要么咱家帮你开口,你可仔细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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