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嫘见圣上只是默默盯着她看,也不回自己问他的话,以为他要故意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便有些心焦。
如果圣上不肯松口说相信她,那以后万一又拿谋害皇嗣这件事做文章可怎么办?表面上她重新获宠,实际上,圣上只是拿她做个消遣,根本没帮她消除谋害皇嗣这个罪名。若是有一天圣上突然翻脸,又要发落她,她真是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所以,她还是趁着现在,在圣上看起来还愿意用她做事,愿意做出一副“宠”她的样子时,央他把自己身上那要命的罪名去了,免得被秋后算账。
南嫘拿定了主意,便伸手揪住祁瑄的衣袖,刻意调整了声调,软声道:“圣上,你是信妾的,对吗?”
听见南嫘的软声询问,祁瑄看向南嫘,见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眼中的迫切和希冀都要溢出来。
他知道南嫘想央求自己给她洗清罪名。可是,他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有预感阮问心脱不了关系,如果他下令彻查此事,势必会牵连到阮问心。可他不能发落阮问心,他留着阮问心还有用。他便只能让这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他不能应了南嫘。祁瑄心中暗自叹息,他有他的苦衷。
祁瑄并没有将那些心思显露在面上,他一贯善于隐藏真实的心思,他只是轻轻握住南嫘的手,安抚她道:“朕自然是信你的。”
南嫘听祁瑄这么说,以为祁瑄会答应洗清她的罪名,便扯住祁瑄衣袖,继续为自己申诉,她急切道:“圣上,阮美人的孩儿不是我……”
祁瑄却不等南嫘说完,就开口打断她道:“那件事情不必再提,朕自有打算。”
南嫘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中大为不满,自有打算是什么打算?是打算为自己除去罪名,还是打算就这么拖着自己,好利用她的罪名挟制她那倒霉的阿兄啊?
南嫘不肯就这么算了,仍旧纠缠道:“可是,圣上,您不为妾洗脱罪名,妾就会被人议论……”
“嘘,”祁瑄突然将手指点在南嫘唇间,阻止她继续开口说话,看向南嫘的眼神有些幽深,他缓缓俯下身,将唇贴在她耳畔,一字一顿道:“朕说过信你,便是真的信你。其他的事情,朕来解决,三娘不必再忧心。”
祁瑄说话的语调还是那样轻柔,但语气却还是习惯性地带上了他一贯的强势。
南嫘被祁瑄口中呼出的气喷在耳畔,敏感的耳朵霎时红了一片,她顾不得害羞,因为祁瑄的话,让她不由地多心去猜测,圣上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她所求过多吗?还是在表达他作为天子所做的决定不喜欢被别人左右?抑或是提醒她逾越了本分,要她注意分寸?南嫘一时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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