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瑄又收拢了一下手臂,神色郑重道:“朕是说,朕喜欢你真实的模样,你懂吗?”
南嫘有些出神,圣上搂着她的胳膊颇有力度,自己躺在他臂弯里,充满了一种很奇特的安心之感;圣上说话的嗓音很低沉,自己靠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似乎还混合了点药草味,南嫘不知道这味道到底是什么,但她闻着挺舒服。
南嫘原本从没用心和圣上相处过,如今对他用了心思,才发现,圣上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不管是样貌还是身姿,似乎,很是……合她胃口。南嫘此时只觉得思绪忽然一团纷乱,她甚至怔愣到没听见圣上在跟她“深情剖白”。南嫘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有些呆愣地望着祁瑄,眼眸里映出了祁瑄的影子。
祁瑄看着南嫘这双眸子:这眸子水灵清亮,望着自己时,像是两泓清澈平静水流,他有时见这眼睛,沉静得古井无波;有时见这眼睛,水面平滑如镜,水下却藏着丝丝暗流。但是,无论怎样变,这双眼睛总能吸引到他。祁瑄心想,“一双瞳人剪秋水”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眼睛了。
祁瑄盯着南嫘那双水润润的眸子,这双眸子此刻正专注地望着他,令他心中一动。祁瑄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跳忽然快如擂鼓,自己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模样,他觉得有些狼狈,便猛地转开眼,又忽地抬手覆住了南嫘的眼睛,不想再看见这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这双眼睛让自己乱了方寸。
“圣……圣上!”被圣上蒙住了眼睛,南嫘这才回了神,她被自己刚刚那心猿意马的反应惊到,脑子里蒙了一下,伸手打开祁瑄覆住自己双眼的手。
她动作幅度不小,“啪!”很清脆的一声,她一把打开了圣上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南嫘又是一愣,糟糕!她在干嘛!她打开了圣上的手!
祁瑄也有些意外,呆了一下。
“妾不是有意的……妾只是……只是……”南嫘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出个合理解释,便只好随便胡诌道:“妾只是怕黑,因为之前伤了眼睛……妾又被圣上厌弃,所以……所以……那段时间心神不宁的,每到天黑就会忍不住得变得焦躁惊慌……圣上忽然蒙住妾的双眼,妾便有些焦躁了,不是有意忤逆圣上的……”
祁瑄听她惊慌地向他解释,心里只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的眼睛之所以会受伤,其实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放任阮问心争宠导致的。他其实,原本已经准备放弃她了。
“抱歉……”祁瑄轻声说道,语气里有一丝沉痛,他那时候是真的下了狠心肠,决定不再见她,也不再理会她的,可他后悔了。
听了圣上的一句抱歉,南嫘有丝诧异。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这么怕黑,虽然眼盲那些日子确实让她有一丝惊怕,每每天黑时,她也确实会有些忐忑不安,那会让她想起上辈子关在冷宫里时,那些无助又心焦的时刻。但是,倒也没到了不可忍受、焦躁惊慌的地步,不过是想说得严重些,换取圣上怜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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