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时,蒋婉一声不吭,以至于他在御书房同皇兄商议国事,也心不在焉的。
上了马车,蒋婉正倚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谢韫上马车动作有些急,惹得马车晃了晃,便是这晃一晃间,蒋婉睁开了眼。
下一秒,她坐直了身子:“殿下回来了……”
谢韫没看她,目光在她手臂的白纱布上停留一瞬,而后移开:“今日一开始忍着不说,后来又怎么装模作样的摆了你那庶妹一套?”
蒋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略一迟疑后反问道:“殿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蒋婉点头,她抬眼看向谢韫:“期初臣妾也一度以为是臣妾不小心撞到了太子妃,她又哭着叫疼,臣妾以为她伤的很重,这才没有开口,后来,青柠郡主的那番话从另一个角度讲了事情的经过。”
她顿了顿:“臣妾既没做错什么,太子妃平白无故的便给臣妾添欲加之罪,臣妾当然不能容忍,这才在后头演了戏。”
对于蒋婉的回答,谢韫没做出评价,他只目光柔和的落在她手臂上,柔声问:“可还疼?”
蒋婉摇头,老实道:“不疼。”
谢韫自是半分不信,当日遇袭若非她神志不清抓着他叫疼,便是后来她那副嘴硬劲,他也定不能发现她张口闭口皆是谎话。
他睨了她一眼:“怎的不疼?就该疼死你才好!看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知他说的是气话,蒋婉笑眯眯的凑到他跟前:“臣妾疼死了,殿下不心疼哒?”
谢韫嘲讽似的勾了下唇角:“心疼?本王心疼有什么用啊,抵不上有些人藏着掖着生怕自己伤处被发现,太医早些医治显示不出医术的高超。”
话里话外皆是嘲讽,蒋婉被他讽刺的没皮没脸的,一时竟也红了脸,她轻扯谢韫衣袖:“殿下,您就别再揶揄臣妾了,臣妾知错了,真的。”
“保证不再犯?”谢韫斜眼看她。
“保证”,为了证实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蒋婉举起手作发誓状:“真的,臣妾保证。”
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让谢韫一肚子怒火就这么消了,谢韫看向她,眸中是少有的柔情。
他眉眼带着笑意开口道:“你就该是这样的。”
“嗯?什么样?”蒋婉看向她。
“不矫揉造作,偶尔做出女儿家特有的动作来,而不是沉闷无趣,张弛有度,礼仪做的半点不差。”
蒋婉被他一番话逗笑,她笑着开口问:“可这世道不是皆喜欢那种知书达理,一身大家闺秀做派的女子么?殿下怎么同旁人不一样?”
她说这话时眼角似乎是有星星,谢韫不由得看入了神,他盯着她眼睛,语气无比真挚:“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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