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蒋茹是希望他们夫妻两一起死。
若是如此,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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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离开后,霜降进来布菜,蒋婉起身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依旧苍白的面容,给自己上了层脂粉,煞白的脸这才有了一丝血色。
霜降只布菜时抽空看了一眼,她将碗筷摆整齐,瞧见蒋婉正往桌边走,她忙迎过去搀扶着。
菜是小厨房做的,尽是蒋婉爱吃的,她不由得贪了几嘴,还未吃尽兴,有人敲响她屋门:“夫人,太子妃求见。”
太子妃?
蒋婉一愣,蒋茹?
她来做什么?
蒋婉与霜降对视一眼,霜降拧着眉,面上嫌弃不加遮掩:“夫人,她来做什么?莫不是知道夫人受伤前来落井下石吧。”
蒋婉摇头,落井下石?若是往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遇袭不过堪堪半日,想来消息也没传出去。
“将她迎进来带到正厅坐着。”既来了客,蒋婉用娟帕擦嘴,便不准备继续吃下去了。
正殿里,蒋茹正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林深见鹿图出神,她太过入神都没发现蒋婉站在她身后。
蒋婉抬起握着手帕的那只手,放在唇下轻轻咳了咳,蒋茹这才回神,她转过脑袋,像是瞧见了关系多好的姐妹,热络的上前握住蒋婉的手。
“请姐姐……”似乎是意识到不妥,她又换了称呼:“请皇婶安。”
蒋婉最是瞧不得她这虚伪的模样,手搭在蒋茹手上将她虚扶着起身:“太子妃莫要拘谨,今日过来,可是太子妃有什么大事?”
话音一落,蒋茹“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臣妾是因那日在小石潭发生的事向皇婶致歉的,因着臣妾任性,导致皇婶缠绵病榻,养了好几日才痊愈,真是臣妾的罪过。”
说到“好几日”时,蒋茹特地咬中了音节,她冷笑一声,可不是好几日么,若是再轻一点,怕是蒋婉会一点事都没有。
蒋婉垂下眼睛,虽心里是希望蒋茹过来致歉的,但嘴上却不能说,说了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对她对殿下的声誉有影响。
她上前一步,稳稳扶住蒋茹:“太子妃说的哪的话,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日想来太子妃也不会是故意的,也怪我们家王爷非要将事情闹大。”
她握紧蒋茹的手,叹了口气,看上去有诸多无奈:“本宫人微言轻,竟让太子妃受了委屈,真真是罪过,太子妃不会对本宫心生怨怼吧?”
蒋茹蹙着眉看着面前好话一套一套的蒋婉,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位长姐竟然也能如此做戏,当真是连戏园子里的角儿都超越了。
她反握住蒋婉的手:“皇婶哪里的话,咱们是一家人,臣妾又怎会对皇婶新生怨怼呢。”
她顿了顿,开口:“听说皇婶昨夜遇袭受了伤,臣妾这里有几份谢恩时皇后娘娘赐的上好的膏药,皇婶用此膏药涂一涂,保准不出几日,连疤也不会留下。”
蒋婉眉眼带笑,她笑眯眯的接过蒋茹手中的药膏:“那便谢谢太子妃了。”
“只是”,她话锋一转:“太子妃是如何得知本宫受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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