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潮湿的地面,四处都是黑压压的,唯有地道深处几盏忽明忽灭的灯。
地上湿漉漉的,有几处还留有前几日下秋雨留下的积水,映着点点灯火,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木制的围栏里有人披头散发绝望的坐在潮湿的地面,有人瑟瑟缩缩的缩在墙角,有人满身伤痕……
地牢尽处的刑室里头灯火通明,男人被呈大字型绑在木架上,纯白的中衣已被污血浸染,旁边江风拿着鞭子面无表情,一鞭又一鞭下去,谢韫抬手示意江风停下。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杯盏:“你若是开口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你那两个同伴在你前面开口……”
他顿了顿,抬眼看被绑在木架上的人:“若你前头有了人开口,你没了用处,你且瞧瞧本王会如何待你。”
那人挣扎着抬眼看谢韫,脸上已被血污覆盖,看不出原来容貌,他冷笑一声啐了口痰出来:“呸,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不知道?若我先开口,你还会留我活路?”
谢韫觉得好笑,他微微向前倾身,问:“这么了解本王,那你主子应当是本王身边的吧。”
那人一怔,没成想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也能叫谢韫发现线索,他偏过头去:“别痴心妄想了,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闻言,谢韫竟也没生气,他点头,似乎对那人的豪言壮语还颇有几分欣赏:“那你在这地牢里好好待着吧。”
他转向江风,瞬间冷下脸:“拖出去,将另外两个人带进来,总有个口风不严谨的。”
江风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将那人从木架上取下,动作粗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碰到那人伤处,那人竟也一声不吭。
江风将人带出去,一直站在谢韫身后的江旻开口:“殿下可有看出什么?”
谢韫正悠哉悠哉的喝茶,杯盖在杯沿上滑上一滑,他扯了下嘴角:“江旻,你向来待在这地牢,该是见惯了这类人的。”
江旻蹙眉,不懂谢韫此话何意。
他自记事起便跟随煜王殿下,十三岁掌管地牢事务,如今已有八年之久。
可他却不知煜王殿下口中的这类人到底是哪类人。
谢韫掀起眼皮:“他是死士,想来是混进这次刺杀中的,你没瞧见,他比那两个更不怕死么?”
他顿了顿:“当时误打误撞卸了他的下巴,倒叫他求死不得这才留了活口,只是,他是哪方的人?南边的?”
提到南边,江旻神情冷峻:“南边那么快便打听到殿下的下落了?殿下,那我们……”
“莫慌”,谢韫抬手打断他:“还不能断定是南边的,或许是御史大夫,或许是某个文官,他们费尽心思防着本王有异心,如今先动了杀心也未必不可能。”
正说着,江风提着人从门口进来,他将那人扔在谢韫面前,那人立马爬到谢韫腿边求饶,江风眸中厌恶一闪而过。
他看向谢韫,指着地上趴着的黑衣人:“殿下,这小子招了,雇主是蒋府二姑娘。”
谢韫点头,而后快速反应过来,他皱着眉,觉得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蒋府二姑娘。”江风又重复了一遍。
“蒋茹?”谢韫对这个结果很是意外,他扯了下嘴角:“本王倒是没想到会是她。”
如果是蒋茹,那那群黑衣人原先的对象应该是蒋婉才对,可蒋婉昨夜离去,虽有人追她,但被他打断后也没再派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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