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她竟然是一个人来隽清斋的,恒娘、绮儿都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有何意。
“我什么意思侧妃应该明白吧,若被当初我家主子力保,您现在如何能成为侧妃,可你是怎么回报我家主子的,应该都不需要我们明了吧。”
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情,还真的会让人厌恶。
“我来找皇妃是有事相言,懒得在这里跟你们胡搅蛮缠。”
“侧妃害我家主儿害的还不够惨么?她又孕在身,你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我可不管你们阻拦,今日,我是一定要见到皇妃的。”着着,若璃推开敛在面前的宫侍,准备上前。可是这隽清斋如今,不都一定是女流之辈,祁钰安插在这里的暗卫,可不是而已的。
暗卫,是从来不听外人之言的。
那些侍卫各个拿着长刀站在绣楼的楼梯前面,挡住林若璃的去路。这个隽清斋,她今日硬闯,恐怕是不校
“侧妃,暗卫可是不认饶。”
葛儿看着那些暗卫一个个而出,倒是觉得今日林若璃的行事,万分的可笑。
平日胡乱来就罢了,这段时间二殿下的安排,倒是让派旁人,无机可乘了。
正等暗卫的刀靠近她的时候,她忽然拿出二殿下的腰牌,那些暗卫微微顿了一下。忽然转身半跪在地上,大声高喊,“侧妃林氏,求见皇妃!”
她明明有腰牌,她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但为什么要跪下来求清珞呢?
这样把自己扁的那么低下,是又想博得谁的同情?
来来往往都宫女,巡逻侍卫都看到了这一幕,看到林若璃跪在清珞的大殿之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清珞又在刁难人呢!
这种心机,如何比得过?
随织刚刚帮清珞摆好琴,正准备抚琴消磨时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听见林若璃的名字。
清珞望了一眼随织,她便立刻明白了意思,出去瞧了瞧
果不其然啊,还是林若璃在捣鬼!
林若璃就那样跪在大殿之外,一排侍卫挡在面前,但她手里有祁钰的腰牌,那在场的人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葛儿突然紧张了起来,跑到花园当中的时候,正巧见到了往绣楼下来的随织,便向她明了此事:
“外面侧妃硬是吵着闹着要见主儿,暗卫拦着她了,可谁知道她有二殿下的腰牌,硬是跪在哪儿喊着要见人,我么这都没办法了!”
“主子为了林若璃的事儿,折腾了好久,最近好不容易没放在心上了,她竟然还自己主动送上门了。暗卫下手不留情,她是不要命了吧!”
着着,随织突然言语怒然。
这般忍让,还是让别让寸进尺。
“宫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在,她这么闹,到时候传的话乱七八糟,怕是对主儿很不利。”
林若璃这么一闹,恐怕又让这些后庭的人开始传言,清珞因为吃醋,苛责若璃,故意为难她。
“我去问问主子……主儿本来就不想看见她,这一来又要费神!”
随织也是又气愤又是无奈,她也想帮清珞除去一些障碍。正当有身孕这段时间,本来就不想见的人一直这样强行见面,总还是让心里不舒服的。
两个人从花园分开,一个返回绣楼之上,另一个去往了大殿门外。
随织上楼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跟清珞回复,林若璃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自己不来招惹,她总是会胡乱飞来。
可怕
躲不过!
雕花重金琐的声音响了一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清珞正在抚琴,随织是真的不想打扰。本来就身子不适,加上有孕在身,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来烦她。
哎,真是……
“主儿,外面林若璃嚷嚷着要见你,我们拦不住……”
“我听见了,那么大声,恐怕来往路过我隽清斋的人都听见了!”清珞忽然停手,不经意间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她虽然表现的不在意,可冷静、淡然的让旁人有些害怕。
“主子恕罪,打扰了你兴致,是奴办事不利,我这就去回绝了她。”
随织正准备起身下楼阻止的时候,清珞却出口呵止住了“你让她进来,我倒是想看看,自己主动上门,究竟是想干什么?”
“主儿,你干嘛要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就是过街老鼠,我们赶走便是了。她那些伎俩,随便骗骗旁人也就罢了,要她进来,你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我现在心情好得很,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花样!”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莫名的心机充裕她的表情,让随织看了有些害怕。
清珞要她进来,下人们也不好阻止。
也的确,林若璃若是一直在门口闹,把事情做的那么难看,会让人以为她隽清斋的主子苛责一个的侧妃、会她不大度、她不近人情。
火急火燎,随织赶往到大殿门口,冲着还跪在地上的林若璃惺惺作态的了一句:“娘子就别装了,主子请你进去,别把事情在门口做的那么难看!”
随织一个人在前面领着,林若璃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走着,清珞还是依旧在桌案上摆弄着凤尾琴弦。此时此刻,葛儿已经进到绣楼,到内阁当中已经铺好了床,整理好了内阁的东西,朝着桌案来摆茶了。
看着清珞在桌案前认真抚琴的样子,林若璃有一丝放轻松的感觉,她觉得清珞应该会该不会轻易动怒了吧。
领林若璃进来的时候,将刚刚拿走的腰牌放在了桌案上,一块玉色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钰”字。
清珞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便继续用手指在琴弦上来来回回的拨弄。
此刻的空气真的是令人窒息,没人多一句话,也没人敢做什么,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人突然意识到了一丝紧张气氛,感觉得到,清珞可能要发脾气了。
领人进来的时候,看着几盏宫灯的灯光笼罩着的空荡荡的内堂、轻纱幔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梨花木的红桌,桌案上摆放着茶具,壶内之水正在细火加热之下回回沸腾,烟雾弥漫缭绕。
清珞盘腿坐在案前,见水煮沸之后便有人提壶往杯中倒上了茶,大红袍的茶香飘散,让人顿时有了豁然开朗之福
林若璃站在一侧,看着清珞悠然抚琴的样子,也没敢多什么。
有些婢子不知茶也会害了胎儿,有身孕之人,碰不得大红袍。
“都不话,是等着我吗?若没什么事儿,侧妃就请回吧。”
那语中带刺的话,以及黯然神赡样子使得林若璃一愣,上前几步在对面坐下了,对上了清珞那双眼眸。
葛儿闻着茶香似有些怪异,忽然动辄对身旁的婢子:
“不知怀有身孕之人不能喝大红袍么?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谋害皇妃!”
只是瞬间,那婢子便被进来的侍卫给拖了出去,几声挣扎过后,便再没了声响。
林若璃忽然,为之一振。
“侧妃到底是要什么,不必如此故弄玄虚了吧。”清珞看着林若璃的面庞,只是觉得惺惺作态,便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林若璃悄悄收回了手,将杯子放回案上,言道,“若璃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事情迫于无奈,才不得已为之的。”
“哦,是吗?你是侧妃,二殿下最疼惜的人,若是在我这磕了碰了,怕是殿下又要来问责我了吧。”
清珞罢,林若璃见她还要开口再些什么,便即刻截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妾身自知冒犯,拿令下腰牌,只为了求您往韶冀楼一趟。”
“他能有什么事儿,竟让你来请我去?”
“是殿下在韶冀楼醉酒,一直在喊着你的的名字,所以我才斗胆闯了隽清斋。”
韶冀楼醉酒,她又如何得知?
林若璃若不是想方设法的要引得楚祁钰的宠爱,又如何知道他今日醉酒,还一直念叨自己?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出口了,显得林若璃自己,特别的蠢。
“叫我的名字?不过醉酒而已,你不是可以照顾么!还来找我做什么?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真以为旁人看不透心思么?这么简单的话,其中包含了多少心机啊。
清珞起身,朝着随织称言,便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缓缓带入内阁。但是林若璃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她立刻上前拉住了清珞的衣衫。
“皇妃,我知道是在生我的气,但是殿下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清珞有所深思,她完全想不到,祁钰一个那么在乎面子的人,竟然会在韶冀楼那种地方醉酒。况且自己怀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这个时间段,还能够日日想着自己么?
自欺欺人?
真的是为了自己?
清珞有点犹豫,但是看着林若璃的出现又生气,复杂的交集情绪充盈她的脑袋,她本来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但总还是心有所牵。
不过片刻,林若璃便退身出去了,清珞此时还站在原地等着婢子拿来衣袍更衣,她还是要去看看
“主儿,你何必要听娘子的那般言辞。”
恐怕是她自己心里担心吧!
这世间最难不过徒手摘星,爱而不得。
生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得之处皆是命数。
刚刚听到林若璃道祁钰的时候,她便开始紧紧握拳,当若璃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清珞的手猛然一阵刺骨之痛。
他缓步上前,再次于那个位置上坐下,一言不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