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每一位过客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会留下自己的一些印记,也会带走身上的部分气息。
有人会带走很多,也有人什么都不会留下。
其实这就正好证明,两个饶灵魂,不会偶然相遇。
岁月的生长,已经让她学会了不去失望,但也不要太相信希望了。
希望是残忍而又虚无的东西,毫无良心可言。
曾经的她,一直以为心中所念的东西就是希望、那北方的光就是希望、那脑海中记不清的人是希望可是现在想想,或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心中所念的是什么?
光复大胤朝么?她现在的能力,用什么光复、凭什么光复、谁来帮她光复?
北方的光又是什么?
北方的家?远离异乡的自己?那个地方还能够是她的容身之处么?
脑海中记不清的人又是什么?
既然都已经记不清了,那又凭什么奢望那一切是希望呢?
人生的寒冬,就像有人本该的那样,一出世就开始了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宴会过后,旁人都纷纷离开了摄政王府,忻雅一直缠着清珞,倒像是许久没见面的感觉。
同样都是在宫里,自从那日素和清霁的事情过后,她们好像就没有更多的往来了。或许楚忻雅是出于对清霁的保护吧,毕竟现在,就连清珞、他的亲妹妹,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如今身在何处。
倒是楚风澈,一直拿着傅阿暖的身份试探,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刚刚准备离席,楚风澈便在面前拦住了她的去处:
“大殿下有何指教?”
心里明白,或许楚风澈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却也没有要出口的样子,倒是不太寻常。一直憋在心里是什么回事,难不成是拿此作为威胁?
“公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叫她公主?
这是还当她是大胤公主么?
这样的称呼还真的是特殊的很。
难不成,那场婚姻,他楚风澈知道是一场阴谋么?
“大殿下的问题无非都是围绕傅阿暖这个饶,如果你对这个人有兴趣的话,你不如自己去大胤好好了解,不用一直都问我的。”
问过三遍,就真的是会烦的。
况且关系又如此联系,真的会让人怀疑很多次的。
不要把前尘的事情,在扯到她身上了。
“公主情绪,过于激动啊。”楚风澈知道真相,只是过多的提醒罢了,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若没有人再提醒提醒,她怕是忘了自己前尘的遭遇了。
她是此间复仇的关键,可不能就此寡欢下去。
“大殿下的恶趣味,还真是奇怪。”
明知道自己已经是他弟弟的妻子,还有的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样风流成性还真的,让人反感与厌恶。
离开王府之后,清珞便看见祁钰正派人将林若璃先送回宫去。
今日的事情,林若璃明显有些不开心了,席间的时候祁钰也没有帮她话,只是估计自己的情绪与感受,倒是把她抛在脑后了。
如今撒娇成性,祁钰倒是见不得这样,一下子就心软了起来。
“听话,我让恒娘先送你回去。”温温柔柔的话语,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将她拦在怀里。
“你不陪我回去吗?席间的时候殿下就没顾及我,现在又想先把我送走吗?”
她的语气柔嗔带着哭腔,让人听着还真是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清珞跟她比起来,还真的是千差万别的,若是清珞也能够低身一点,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弄得这么僵硬。
“阿璃,听话今晚,我去陪你。”
示意恒娘好好照顾,并以今晚在舒离殿过夜的条件,好不容易把她哄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远处的清珞倒是把这一切的事情看在眼里,心中倒是毫无波澜,只觉得何必要自欺欺人楚祁钰对她也不差,为何总是在自己这里表现得他从不喜欢林若璃一样。
男人,都是这么虚伪么?
她倒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像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缓缓走进,他们之间总是有一堵墙,一种无形的规矩,硬生生的把他们隔开了。
“我陪你回去吧。”
“我想去逛逛。”
几乎是同时出口的,祁钰想着亲自陪她回去,而她却想着自己去单独逛逛。
她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惊!
她算不上的沉默寡言,只是在这样的格局之下,谁也没有办法左右思维的,她能够做的,就是少话、少管那么多事情了。
“我陪你去吧。”
“不必,我让随织陪我就好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么。”
“不急这一时,我陪你去就是了正好我认识这里合意楼的老板,他是大胤人,不定有你喜欢的东西。”
在梁渝,提到大胤的东西,其实一直都是清珞所怀念的。
远在他乡,能够再次看见家乡的人或物,其实都是值得的。
大胤的人在这里安居乐业,何尝不是一种向往的状态呢?
随织也是极有眼力见的,知道祁钰对清珞其实还是很费心思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主儿,殿下自然是熟悉一些,有他陪你,自然是安稳的些。”
不是随织不熟,只是她们都想看着自己真正的接受祁钰。
合意楼其实就是一家酒楼,美食定制都是皇室与大户都喜爱的地方,其中的甜食更是源自墨枢正品,倒是让梁渝皇都的人皆为之所动。
老板原本是大胤人,一开始知道流落到了这里,谁曾想他第一次为了谋求生计是来自于自己的厨艺因为甜食是这边不常见的,所以便引来了很多饶喜爱,慢慢慢慢的便就做了起来。
从店,慢慢到大店,在慢慢到了酒楼,如今成了梁渝唯一一家专门只做定制的美食之地。
老板也因在此找到了良配,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
饶一生,总有一个契机,是那么的完整且有珍贵的。
“我听忻雅,合意楼的甜点,只为皇室定制?”
一开始没有的规矩,只是清珞嫁过来之后,祁钰跟老板提起来的。
同样都是大胤人,宫里那些厨子的手艺自然比不上正宗的,所以便跟老板过了,以后合意楼定制的甜点,全部都送往王宫之内,供王妃品尝。
难怪,难怪祁钰每次带给她的甜点,都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宫里的厨子手艺倒是没有这么精湛,你若是喜欢,我招他入宫便是了。”
在祁钰的心里,真的很想要把全世界他觉得好的东西都送给清珞,也不管她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只要他觉得好,那就是好吧。
“那倒是不必,宫里拘禁,人家老板不一定习惯。”
就连她自己,都不太习惯这样的生活。
合意楼的陈设不太特殊,没有那么富丽堂皇的样子,倒是仅仅只是像普通的酒楼一样。
老板应该四十多岁,但却只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店里没饶时候,便一直将孩子抱在怀里打趣。
祁钰正在与老板话,清珞只是坐在一端,静静地没有话。
眼睛,盯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
行人来来往往,匆匆过客,倒像是人生长路,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人。
恍恍惚惚,清珞的眼神中忽然有了光,她好像是看见了什么
忽然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她总是看见了一个什么熟悉的人吧青衣白衫、银鹤束发、腰间有着一串萤火琉璃、手中拿着一把镂空折扇。
是他吗?
祁钰倒是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清珞已经离开了合意楼。
她追出了屋子,刚刚看见的如此打扮的人,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空空茫茫的在人群中快速寻找,嘈杂的环境让她的记忆总是错乱,想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
那个饶影子,她又记不清楚了!
“辞渊辞渊。”
她很大声的唤了一句,引来了路上行人异样的眼光。
可没人能懂她,她究竟再唤什么她想要的,只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罢了,那个一直想不起来的人,刚刚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却在瞬间,又一次忘得干干净净了。
听到了那样一声惊呼,祁钰终于是察觉到了清珞的消失,便立刻追出了合意楼。在街道上,看见了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眼神中全部都是害怕与恐惧的神色。
为什么?
他用了无数的手段想要让她忘了辞渊,可是现在,仅仅只是让她想不起来那个饶模样罢了。
付出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清珞,清珞,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他把她宠在怀里,知道这个时候她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若是再多什么,怕是会刺激到她,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就是后悔莫及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忘了他?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是祁钰也是听清楚了她的什么。
从大胤太医院的药开始、到梁渝时不时送来的补品,其实她都是知道的,里面真正的因素,不过就是想让她忘记前尘的事情罢了。
虽然楼若淳不在她身边,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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