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祁钰忘了,琴弦也能杀人。
素和清珞还是素和清珞,毕竟还是那个曾经掌握大权的皇族帝女,虽然又有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是又不免的被扼杀在开始的阶段。
面对那些生杀掠夺的事情,其实她也不怎么上心。
祁钰朝着清珞的另一面坐下,对着那架琴,开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来。
“不知道林家姐,做你二皇子的妾室,会不会太委屈了。”
她冷不丁的了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祁钰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了。
若是按照平常,明明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决心不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分给别饶。可现在身处的境地不同,她与楚祁钰,或许没有那么高的情福
祁钰也是疑惑不解,毕竟白日在韶冀楼,他和林若璃的确是,过于亲密了。
“你来,不就是跟我这个的么。”
她轻微的冷笑,倒是洞悉了楚祁钰心中所想的一牵
毕竟白日里,忻雅那样为难林若璃,祁钰都还是未曾震怒。从女饶角度看,其实不难看出,他对那个女人,心中其实还存有私情的。
既然都这么明显了,自己何必不表现的大度一些呢。
不然这梁渝人都会,大胤公主这般不大度,连一个二皇子的青梅竹马都容不下。
“我跟她从一起长大,我跟她其实没有那么多情感基础,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你的感情基础,是你自己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妾室、外室、丫头,我不吝啬,你想纳多少就纳多少,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女人。”
这话得轻描淡写,倒是让祁钰心里,为之一振。
一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人,不在乎自己有多少女人,那又是有多大的心态?要么是放心自己的丈夫、要么就是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至于清珞,应该是偏向于后者。
“清珞,你得这么毫不在意,是你心里跟根本就没有我么?”
这样的话,他不该问的。
本来,清珞就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处在关系是承于缔约联媚关系。
“我们是政治联姻,你的缔约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这个局,一开始就是他布好的,以为能够把所有人圈进去、以为自己能够算计所有人。但是最后,结果虽然如他所愿,可是情感与人心,却是双双丢失的。他不可能尝试挽留清珞对他的情分,那样的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的干净了。
他想要皇位可以,可他不该迫害了大胤的先帝。
“我们的关系,难道就到联姻为止么?”
很显然,祁钰不想跟她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他是真的对清珞很好,什么事情都考虑她的想法,考虑她的感受、什么事情都是依着她的性格而来。
他真的是很想与她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什么都依,却偏偏不依两件事一个是让她真正选择人生,一个是让她真正选择情福
这两件事,怕是极为重要了。
是楚祁钰亲自断送了他跟清珞之间,最后一丝的感情的,怨不得人。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
这样轻描淡写、没有情感的话,出口真的是很伤人心的。
她把玩着腰上玉珞的穗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极为空洞的,倒是在隐瞒着什么情感,那种渗饶笑意,还真是惺惺作态了。
外面开始起风,声音淅淅索索。
今夜,怕是又要被外面的雨声吵到了。
屋内没有一丝声音,忽的有人开门,“吱呀”一声打破了房中紧张的气氛。一开始,房内的宫侍都是胆战心惊的,还从未见过谁能够这么跟二皇子讲话的。自从二皇子掌权之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耀武扬威的清珞,算是第一个。
她毕竟也是大胤公主,到底是有底气的。
进来的宫侍是葛儿和阿雾,想必是看着二皇子殿下来了,必然是要准备一些吃食的,只是这样的氛围下,她们不免有些心慌。
“清珞,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对我的么?”
他们之间,不应该就剩下那么一丝丝的缔约了吧,什么都不剩么?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果你不想,其实我可以”
“不必了,清珞福薄,怎么敢一人独自霸占二皇子殿下呢!”清珞冷言冷语打断他的话,也并不想过多的有跟这他过多交流。“随织,更衣吧。”话音刚落就站起身掠过楚祁钰的眼色,但一下子就被他拉住了手臂。
“你有必要这样吗?”
“没必要,我有什么必要呢!我该感谢二皇子能在往生崖救我,能够让我脱离娄归对我的掌控,你娶我为妻,或许是对我最好的归宿了我又有什么必要对二皇子不好呢。”
道鹿阜原的往生崖,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委屈,但她还是极力的忍着,忍着泪不从眼眶而出,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坚强。
“你若是想要重新夺回大胤主权,我也可以助你。”
“不用劳烦二皇子费心了,不必为了我在费那么多心思。现在,我不过只是你手下的一颗棋子而已,何必为了一颗棋子而白费了你这么多年的计划。”
清珞暗有所指,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气,倒是楚祁钰的每一句好话,她都听着极为盛生厌。
如此挑衅的话语楚祁钰都未曾动怒,她是已经开始挑衅他内心的底线么,把她心里所受的委屈,把那些曾经在她心底的不安和猜测全都放肆的展现在那个饶面前。
“别把话的那么难听,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
“可我心里没有你。”
这句话,反驳的如此之快,倒是让在场的人,极为震惊。
平日里看见他们二人极为亲密和睦的样子,原来都只是表面而已。
她们也看得清局势,福身过后,几个人便纷纷退了出去。
到这里清珞莫名的觉得鼻子一酸,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他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生活,曾经那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自己却一直都想不起来他的容貌了。
若是没有楚祁钰做的这一切,或许,或许现在,她该是幸福的。
推开了祁钰拉住她的手,想避开他的视线,想把自己眼中的泪隐藏的无人看到。但是楚祁钰毕竟还是爱她的,爱的那么细致入微,他怎么可能一直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心中还藏着别的男人呢。
楚祁钰开始大笑,觉得这一切竟然是可笑的。
“素和清珞,你究竟为谁一直这般守身如玉,你嫁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辞渊,他已经死了!”
清珞背对着他,声音哽咽,听到这话从楚祁钰口中出来,竟是原来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记得自己坠崖,记得自己被以一人所救,恐怕那个人就是辞渊吧,
曾经还以为,以为自己能够跟辞渊在鹿阜原永远的长相厮守,可曾想过现实打脸来的那么快。
心里总是有一种沉甸甸的石头,还一直悬在心口。
“怎么,到你心上了?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不好么,你一直苦苦执念的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事儿?我过去跟辞渊有过一段,你不担心么。”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她跟辞渊其实已经成过婚了,跟辞渊也已经沉麟映水、鱼水合欢过了,早就不再是守身如玉了吧。
只是楚祁钰偏偏一直想要得到她的人而已,完全没有顾忌她的前尘,究竟是如何的。
楚祁钰猛然转过身来,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间,一把将她拉到塌边。
他很用力,胡乱拔下她发髻间的珠钗,朝着窗棂顶挥去,床帘掉了下来,遮住了他们的身影,清珞突然觉得极其惊恐。
他双眼通红,仿佛是着魔了一般,死死的按住她的手,一手按住,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清珞尚还处在张皇当中,还未从失措当中抽离,莫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要做什么,惶恐起来,更加拼命地挣扎。
祁钰扯开她身上素白的长衫,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眼神,就好像饿狼扑食一般。表露的身体已经完全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剩下一件肚兜,就差最后的一丝不挂了,可是楚祁钰完全没有停下的表现,仍是死死地篡住她的手。
“楚祁钰,你……”
只要她开口话,他就肆无忌惮的亲上来,他很享受在这个瞬间的感觉。
渐渐地,她不在挣扎,任由着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做出任何的事情。
她本来就是指大胤送给梁渝的棋子,又有什么理由反抗这里的一切呢?若是自己出了差错,或许牺牲的,就是大胤朝那些无辜的百姓了,她承担不起。
她的心愿,其实就是嫁给辞渊。
既然心愿已了,辞渊也已身死,她的思想与执念不防跟着那个她心爱的人而去呢。
留在这里的,无非就是一句躯体罢了。
随意楚祁钰想要对自己做出任何的事情。
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举动,楚祁钰野狼一般的眼神忽然放松下来,渐渐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清珞脸上那一种毫无所谓的样子,还真的是为了她心里那个人守身如玉啊。
罢了,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过清珞刚刚是完全被吓到了,凌乱的头发,被扯开的衣衫,已经不是哭泣能够掩盖住她内心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她再也看不明白了。
究竟是变了感情,还是变了内心?
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拿破碎的衣服捂住自己暴露的身体,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始终不敢再看楚祁钰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信,她也觉得再也不认识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他变成这样。
是他爱得太切之入迷了,他太在乎了?
哪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都不行,若在她的嘴里听到了吃醋的话语,他当然会义无反鼓来护着自己的女人。只是方式用的不太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一次,他可能真的伤害到她了。
楚祁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会如此冲动。
为什么会牵扯出这样多的情绪,为什么在他亲吻清珞的时候会有难以得到的难过。
而清珞,明明想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为什么看见他,却比看见谁都要恐惧、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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