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缠绕着银杏树,借着粗糙的树皮和枝丫顺利蜕皮。这次已经是她这一年半的第三次蜕皮了,再蜕一次皮她便能度过成长期。
这一年半晋桓帝越发纵容她,也让她吸收到足够的龙气,这几次的蜕皮都很顺利,这次也不例外。
小木子话音刚落,君卿便爬下银杏树,完整的蛇皮挂在树枝间,如蝉翼的蛇皮剔透莹白。
蜕皮之后,君卿身躯的力气也慢慢流失。她慢慢爬回文禄殿,一直撑着到床榻之处才脱力地软软趴在床榻上。
她这一年半身躯暴涨,六尺宽的床榻只能勉强容纳下她。她半个身子趴在床榻上,一半的身体却还搭在外边。
蛇类怕寒惧热,此时文禄殿各个角落都放着冰,温凉清爽。
小木子叫人收好蛇皮,又吩咐御膳房准备好吃食,这才有空摸了一把额头的热汗,走进殿内,见君卿半个身子搭在外边,正想叫人把君卿放入床榻内。刚刚下朝的晋桓帝却已然到了文禄殿。
闻声,小木子便退到一边。
晋桓帝进入文禄殿,还来不及脱下厚重的朝服。便几步直接到床榻处,把君卿半个身子送入床榻内。
“怎的越发惫懒了!”晋桓帝摸了一把白蛇触手生凉的鳞片。
这夏日如蒸笼一般,加上晋桓帝血气方刚,手里就像带了团火似的。君卿立即嫌弃地把脑袋转向一边。
晋桓帝也不恼,看向缩在角落的小木子。“吃食可备好了?”
“回陛下,奴才已让御膳房准备,再有一刻钟便送入文禄殿。”小木子垂胸低头,这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小木子在君卿的事上游刃有余,因此此时回答也稳如泰山。
“很好,下去吧。”晋桓帝随意摆摆手,叫原川拿了奏折过来,便在床榻边看起奏折来。
晋桓帝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时时看着君卿。却也是到吃食送来,晋桓帝投喂好了君卿才回到书房处理政务。
君卿此时脱力,吃了些东西才微微回力。晋桓帝起身,她动了动尾巴想把人留住,现在吃食倒是其次,她最需要的是这人周身龙气,可惜身体的力气也只够翘起尾巴尖罢了。
晋桓帝自然注意到这一小东西,君卿退下之后便会变得特别粘人,只是这几日越发燥热了。尤其是书房周围并无草木遮挡,因而温度比之其他宫殿都要高些,他是舍不得君卿受着燥热之苦。因而只当没看见。
又热又乏力,君卿躺在床榻上,闭眼假寐。可总有一股怨气在她周围萦绕,吵得她烦躁不已。蜕皮之后,君卿五感神识自然更上一层楼。
这后宫阴损之事本就多,怨气本也是常事。可这次传来的怨念却尤为深刻幽怨。君卿忍无可忍睁眼,透过华丽的屋顶,苍穹之上黑色怨气犹如一条无形巨蟒盘踞在皇宫之上。
颜色越深表示怨念越重,可想而知这庞大怨念其中的怨恨。
看在也算同属一类的份上,君卿重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以君卿为中心,灵气四散开来,常人不可见的白色银丝向四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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