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旁观者的视角,君卿看到凡人利欲熏心,山间蛇类被凡人打杀。凡外表艳丽的蛇,皆被拔去毒牙,贩卖到有身份的人手中,运气好的好吃好喝供着,不好的也逃不过打杀下场。
而这一切源头竟是由她而起,君卿睁眼,她心非石,对于这样一幕她自做不到无动于衷。虽说凡间重重自有天定,晋桓帝乃是真龙自会洞察,这怨念不过是一时。
只是这会儿,确实太过扰人。她也不介意推一把,只是她身在凡间也要遵守凡间规则,不得以灵力伤人。何况这凡间事自有其帝王做主,也不必她做过余的事。
打定主意,君卿缓缓爬下床榻,用尾巴推开门。守在外面的小木子殷勤道,“小主子这是去哪儿?天气这般燥热,奴才先叫人备好轿辇小主子再出来也不迟。”
就这么两步路,哪里需要轿辇。君卿没理他,转头就往书房爬去,拒绝意味明显。
小木子暗暗叫苦,这小祖宗又闹什么,好好待在凉爽的文禄殿等着人伺候不好吗?无需劳累做轿辇不轻松吗?
心里想着,小木子是半分也不敢表露,还得顶着烈日时刻照看着君卿,生怕这位小祖宗出什么事。
原川守在书房,刚为晋桓帝端上一杯顾渚紫笋。余光便瞥见一团莹白从殿门钻进来,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恨不能当成祖宗的小主子吗。
他上前几步,“这么热的天,小主子怎么过来了?”
这话自然不是询问君卿,而是看向跟在后面的小木子。
“小主子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书房,奴才拦都拦不住。”看了眼没有情绪波动的晋桓帝,小木子连忙回答,生怕落得个怠慢小主子的罪名。
君卿伸长脖子看了眼对她笑的眼睛都瞧不见的原川,脑袋一转目的明确地往晋桓帝的,方向去。
她攀着椅子腿往上,刚刚蜕皮她还没恢复力气,因此爬的格外缓慢。这时一双大手捞起她的身躯,大手指节分明,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就把她捞进怀里。
原川极有眼力劲地退出书房,出去的时候顺便把羡慕一下的带出去了。
一出门,原川便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呀,不想活了是不是。小主子在陛下的地位你还不清楚,就任由小主子再烈日下。”
这文禄殿哪个宫人不是巴结着小主子,偏偏平日机灵的小木子在这件事上老是出岔子,半点不见平日的机灵劲。想着他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小木子,恨不能把他戳醒。
“干爹,儿子哪里敢怠慢小主子。儿子轿辇也准备,宫人也备好了,可小主子就是不准人亲近,儿子也没办法啊!”小木子委屈极了,却不敢去碰被戳的生疼的地方。
他还委屈了,原川被这个义子气死了,“小主子不喜人亲近,你就没有办法。你不会把轿辇放在小主子面前,你不会求求小主子。”
这小主子再通灵性,现在也不过是稚童。看着不爱搭理人,其实还是心软的。稍微态度软和,小主子哪里会为难人。
震慑于晋桓帝的威严,面对君卿小木子也是战战兢兢的。经历的事儿太少,他根本不敢耍什么心眼。
原川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还多,他说的道理小木子还是极有信任的。“是,干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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