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虚晃一枪,让隐藏在暗处的人以为他们把密辛藏在了所谓的饼里。而真正目的却是把金券锁,不应该说是镇疆王有私生子这件事透露给宫外的他们知晓。
春尘在外头看不到车里的情况,急道:“你们在打什么机锋呢?”
于是姜尧把金券锁的事说给春尘听了,谁知春尘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是说吴一小子啊,我十年前就见过这孩子了。”
车内二人立刻来了兴趣,姜尧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你见过他了?怎么见的?”李天戟那会儿不应该藏着捂着生怕孩子夭折吗?
春尘仿佛陷入了回忆,半晌才道:“可能是李天戟病急乱投医吧,当时这孩子身子骨尤其弱,可李天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硬是要我教他学武,你们也知道我那套训练手法有多难熬,别说他这么个小孩子,就是成人也不一定挨得下来。可后来我听说他不光挨下来了,还通过了狼骑营的选拔,就元月在幽州时,还听东家说这孩子长得比他都要高。”
车内的姜尧回想起年过花甲的宋公,哪怕是年老缩水也跟自己不遑多让,人家起步还这么晚,难道是吃竹笋长大的吗,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过与瘦小的伍公比起来,他还是魁梧高大的,这样一想姜尧心里舒坦多了。
一旁的伍公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他收紧双手握住了金券锁道:“看来破局之人,非他莫属了。”
等到了崇贤坊伍宅,春尘拉停了牛车,等候在大门处的仆从迎上前,将主人家扶下了车。
姜尘二人不便留宿伍宅,与伍公道别后就各自离去了。
回程的路上,春尘若有所思。她隐瞒了一个很关键的讯息。当时李吴一才十二岁,眉目五官又精致过了头,粗粗打量根本分不清男女。
而她七岁就跟在了大姑娘身边,姑娘大她四岁,主仆俩可以说是一块长大的。
她初见李吴一时,分明在他身上看出了娘子的影子。可按时间算起,李天戟离开长安不过一年,他又上哪找一个与娘子十分相似的女子与她生下李吴一?
直到今天姜尧提起,让她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原本李天戟可以将这个孩子藏得更好,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将他暴露出来。
思及此,她加快了脚步。
原本朝廷已经下了诏令命镇疆王火速回转甘州,但因为太子婚期将至,镇疆王又阔别帝京多年,难得入京一次。李天钺就在中书令一行人的撺掇下,将胞弟留在了长安,等参加完太子妃的册封大典后再回转甘州也不迟。
尽管太子出自贵妃膝下,但到底是李家血脉,李天戟再怎么看他父亲不顺眼,侄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是以他也并无异议。
解除了禁令的恒王府自然不再戒备森严,何况大白天翻墙更加可疑,她便大摇大摆从正门入内。
恒王府的格局并不如何奢侈,就是很普通的三进宅邸。若不是门口挂着恒王府的匾额,恐怕根本想不到这是当年堂堂亲王的宅邸。
等她到了后宅,镇疆王正在操练一众近卫。见她来了还朝她招手,春尘本不想过去,但被一院子的小郎盯着,不得已走到了镇疆王身边。
而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近卫们也都知道了这位春尘姑姑的厉害之处。她可能不是最能打的那个,但固北军里最能打的是她教出来的。光凭这点就够一众近卫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那个最能打的镇疆王在厢房阶上坐着,这一个多月来该吃吃该喝喝,好似还吃胖了一点。但这点微末的增重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痕迹。
春尘站在他跟前没好气道:“你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等册封大典结束就该回甘州了吧。”心里却是在盘算怎么把他坑在长安才好。
镇疆王却道:“你和伍公他们舍得让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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