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一笑,要扶着椅子稳住自己,身子歪歪倒倒,手往前一伸,拂在椅子前面小几上的花瓶里的花枝上,瓶子一歪掉在地上,“啪”的碎了!
绫儿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冲过来,拿起一块碎瓷片,尖尖的对着那人道:
“快滚!滚出去!”
那醉汉恼了,一甩袖子,笨拙的撩起袍子一脚踢在绫儿胸口,绫儿后背撞在背后的桌子上,吃痛滑落在地。
那醉汉呵呵走到影怜面前,右手一抓便将影怜手腕紧紧抓住,使劲一捏,影怜痛得眼泪乱滚,剪子“噹”的掉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被他搂住。
“你跑得掉?小娼妇,不见我?嗯?哈哈,由得了你?哈哈……”
一张因宿醉而有些浮肿、油腻腻的胖脸直往怀中影怜的脸上凑,嘟着嘴就要拱,影怜奋力的挣扎躲避他的脸,那人手脚并用,圈住影怜的身子,左手还腾出来死死抓住影怜后脑勺,见她挣扎,狠命的扇了影怜两巴掌,影怜丰润白嫩的脸上立即红肿了,发髻也被扯乱,花簪珠钗挂在发髻上摇摇欲坠。
影怜头痛得泪流满面,双手奋力的在他胸前猛推,纤瘦的身子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影怜满腹的心酸绝望,仍旧咬着牙一声不吭,瞬间就被那人压在地上,嘴巴带着熏人的臭气在脸上脖子上混咬,兀自喃喃叫着美人儿…………
一柄冰凉而锋利的倭刀横在那醉汉的脖领上,略略抬高了他的下颌!
他终于缓过神来,眯着醉眼侧脸低了眉眼一瞧,一愣,却没敢动,小心翼翼顺着刀抬眼看着刀的主人,脸上登时放宽,嘿嘿一笑:
“大美人儿,等……等一下就轮到你,别……急嘛!”
宛君蹲在他们身边,柳眉一竖,丹凤眼一横,眼角都泛着寒意:
“我把你杀了,绑上石头等夜里沉到这湖心里,你猜,你的尸体是十年后被人发现还是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那人悚然一惊,猛然酒醒,看着身下几要被自己揉碎的脸和恨毒的目光,又看看面前妩媚含笑却双眼冷冽如冰的宛君,眼睛在船舱里一扫,还有两个穿着粗布短褐,粗眉立目,故意散着领口露出胸前肌肉的壮汉,各自手里拿着一根齐眉短棍,铁塔似的站在自己身后……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额上脸上瞬间凝结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待要拿衣袖擦脸,又顾着颈下的刀,身子抖抖嗖嗖小心翼翼往后缩,见宛君的刀并没有继续靠近,顿时迅速的往后一倒,瘫靠在椅子上,手往后伸乱抓着椅子腿儿,两个眼珠子左右乱转。
两个壮汉移柱子似的移动着腿,四条腿一叉一摆,便把那人围在椅子脚下瑟瑟发抖!
宛君扶起影怜搂在怀里,影怜埋着头咬着嘴唇,泪落如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要弹琴,时常要剪掉因而并不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到肉里,身子不停的颤抖……
宛君怒火中烧,恨声道:
“光天化日,上门侮辱,打,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壮汉一人提了那人一边肩膀,拎起来丢在椅子上,那醉汉叫道:
“你……你们不能打我!我……我要报官!等……等我哥哥来了,要……要你们好看!”
喜儿去扶吴大娘和绫儿,两人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
宛君手臂紧紧环住影怜的肩,冷笑一声,猛地抬头,发髻上的珠子撞得“叮铃”一声,厉声道:
“这一屋子人,都快被你打残了,报官?我倒要瞧瞧,官爷来了,你是该打板子还是挨鞭子!!打!”
一个壮汉嘴角扯出一抹快意的微笑,一掌扇在他脸上,半边脸立时肿了,那人顿时嚎哭起来!
宛君向喜儿招招手,喜儿会意的来小心的扶了影怜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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