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醒来,代珍就被老将军召到营帐中等候,前来唤她的士兵显得格外客气有礼,这等待遇从前可不会有。
代珍随着引路的士兵进入老将军的营帐,看见老将军如从前一般,坐在那张看起来特别厚重,但是充满威严的雕龙画凤的椅子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
她的眼珠子斜睨了一下坐在下面镇定自若正在喝着茶的鄯文宇,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到一丝的安慰神色,可他鄯文宇是谁啊?什么表情都没有!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民女见过鄯老将军!”
“起来吧!”
鄯老将军对着一旁的福伯说:“赐座。”
“是!”
很快地,福伯就让人端来木座椅,代珍惶恐不安地坐下了。
“代姑娘,你我之间有着一个约定,可还记得?”
果然!
代珍有点微愠地瞪了鄯文宇一眼,鄯文宇也刚好回眸看了看她,这两人的眼神就在空气中交汇。
看她那个想要杀死他的眼神,鄯文宇有点儿想笑。他岂会是小人?答应过她的事情,他还真做了。今天一早来到父亲的营帐,早已对他说了她不能如约完成任务,是因为这中途碰到了诸多的困难,要不是她英勇无畏,或许程护卫早已不在人世。
枉他平生第一次帮着一个外人说了好话。
“民女记得。只是……”
代珍一把跪下,眼泪立刻盈满了整个眼眶,可怜兮兮地带着哭腔说:“民女以为……以为……再也不能见到老将军了……”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换谁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她代珍可是长得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啊!
鄯老将军想笑,难不成是他把人吓坏了?
他沉了沉嗓子,说:“代姑娘这是何意?来,福伯,扶着代姑娘好生坐下。”
“是!”
福伯快步上前,扶起代珍,搀着她坐回座位上。
“今早士兵们就来汇报,骆驼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嘶吼,也不再失心疯,代姑娘昨夜的汤药救了我的骆驼,本将军岂会怪罪于你?”
幸好幸好!
代珍心里头的大石总算可以落下。
“这些都是民女该做的,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民女离开营帐时骆驼分明有八匹,可如今只剩下六匹,鄯老将军,这是民女的错!请将军降罪!”
她代珍虽然为理科生,读医学七年之久,可好歹也是理科榜首人物,历史啊什么的都难不倒她,因此,以退为进的策略她还是懂的。
鄯老将军看着底下的女子毫不畏惧,知错能改的态度,哪里会真正怪罪于她?再加上她无形中也是他和儿子重逢的大功臣,如果还要怪罪她,那么他不就成为恩将仇报之人?
“代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还有一身好气度!”
“将军过奖了!”
“你让我父子重逢,把失了心疯的骆驼救好了,将功补过,本将军没有惩戒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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