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岐的个子已经长到了很高,面部的轮廓和骨骼变得更加清晰,胡子也长了出来。
这一想,竟是十年。
按照河山所,河山图中的一次四季轮转,在外界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
可在河山图中,方位变化,斗转星移都在河山的掌控之中,时间也是。河山将图中一次四季轮转设置成外界的一刻钟,十年便是十刻钟。
岐沉浸在这十年之中,竟然是毫无知觉,在这没有光阴的地方,也是感受不到饥饿,但这对于岐来却是真真切切的十年。
岐一拍胸脯,河山看向岐。
岐装作醉醺醺的模样,斜着靠在桥,一手作掌斩山,一脚挑河,最后拍了拍胸脯。
逗得河山哈哈大笑。
“对的好,对的好”。
“我有地方圆,袖有乾坤,文人男子汉顶立地”。
“你有山河破碎,胸怀锦绣,武夫大丈夫醉卧沙场”。
“好玩,好玩,你比那个李子有趣多了,算你及格”。河山话语中还止不住的笑,拂袖之间,已经到了夏夜。
实际上,连河山也不知道,那位的意思是:“上有雨,一下一大片,地上有方田,袖子中有稻种,一撒袖子,吃饱不饿站得稳”。
若是河山知道,那位竟然留了这么一个谜给它,还不气的吐墨。
可河山不知道。
岐松了口气,面色严峻,有一个问题一直压在他的胸口,岐做过很多次噩梦,从梦中惊醒,仍然感觉地动山摇,落石滚滚,万里冰封的彻骨之寒历历在目,滔的黑火气势汹汹。
自从那开始,岐经常想起先生。
“先生他,在何处?”
笑声戛然而止。
“你很聪明,不过,有的时候聪明并不是好事”。
这是河山第一个没有回答岐的问题,也是河山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岐有猜测过阿山的实力,得出的结论都是阿山起码到了岐无法预测的地步,岐见过强者,可像阿山这样的伸手之间就能操控这一方地,岐从来没有见过,先生可以做到如此么,岐不知道。
那半步十转的范飚能做到么?答案是肯定的,差地别!
如此来,阿山的实力必然在半步十转之上,那之上是什么,十转,十转之上呢?岐不知道的太多了,正因为如此才更要知道,眺望山顶而不去攀登高山又怎能俯瞰一览,众山。
见岐坚持,河山终于叹了口气,“你太弱了,不配知道”。
不配,两个字重重压在岐心头。
人本就生而无知,所以不知畏,所以有了书。
人,两笔左右为界限,所以有诸多不配,加上一往无前,胆大就变成了。
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
一为循环。
然也,时也,命也。
不知畏,不是畏惧,而是不能不知敬畏,在路上倒下了,就明你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人,一往无前,抛弃过往,笔直向前。
先生,我这人字解的对么?
岐没有丝毫退却。
河山看向岐的眼神中竟然映照出了一个人。
那位的身形越来越高大,压得河山透不过气,晃神之间,一切烟消云散,不过是虚惊一场,河山终于知道了,李伯仲为何会将这降砚交给面前的少年,他的心和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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