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其余的四人聚拢而来。
老者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小伙计,漠不关心的说道:“把他带下去。”
一名大汉开口道“那他们。。。”大汉用下巴点了点晕倒的天岐二人,用手掌在脖子横着一抹。
“不,老三说石头堆那边累死的人又多了不少,把他们二人送过去。”
“是”大汉说道。
二当家的想了想说道“等等,把那个小子琵琶骨穿了,丢到泥梨里。至于那个穿锦缎的小子,扒了丢矿场里。”
泥梨狱乃是这些人为关押人的私牢,这里面的人多是些富甲一方的商人,子嗣,还有一些半路被他们劫了钱粮的可怜人,他们以此来向其家人索要钱财,若是钱财被榨干,那这人也就没用了,被扔到那金矿山中,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石头堆,什么时候累死了,也就扔了喂狼了事。
此处比邻辽北第一茬子起事的辽北洲。天高皇帝远,此处三不管。通商的富贾们将此地称为黑瞎子山,别的地方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说,到了这儿,俩眼一闭,全黑。你要是想摸着黑走,就得有提着灯笼的胆子。
敢打这儿过得,那都得是上头有人,还得“懂事”,若是碰上寻常的小鸡小鸭,给点银子了事,但有这么一手,若是你碰上了套黑话的,那可就要出点血了。路上碰见腰间别着小圆月刀的,问你报腕,问你有人胆还是熊胆,你若是答了人胆,倒好说了,多花点银子上下打点一番也就了了事儿,若是你敢答熊胆,这黑瞎子山你是过不去了,此处收的就是那斗大的熊胆儿。
别说在这立山头,成立帮派,私自设立泥梨狱,就是开山取金矿,外界都是一概不知,因为,进了那金矿的人,出来都是横着喂了野狼,送了野狗,留个全尸都难。
“把鞋还给我”
天岐抓着面前的铁栏,深陷泥梨狱,叫天天不应,回过神来,肩胛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迈出一步,脚下踉跄险些绊倒,光着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看守将自己的草鞋拿走。
那沉重的锁链透过琵琶骨在身后交叉十字,与脚上铁链相连,每次只能迈出小半步,步子大了,就只得是个狗吃屎的下场。
“小子,你捡回来一条命,这草鞋我拿走了,你待着吧你”看守一脚踩在天岐的肩膀,搓了搓,痛的天岐直咬牙。
看守转过身,将草鞋放在胸口,大摇大摆离去,只留天岐在地上叫喊,任由天岐叫喊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力的看着那看守拿走草鞋。
天岐小心翼翼的起身,这枷锁每动一下便牵扯到伤口,还未结痂,再度崩裂。
天岐斜靠在潮湿的牢墙之上,传来阴暗的潮味,披头散发,衣服上更是血迹斑斑。
天岐就这样坐着,斜靠着,望着窗外的繁星,繁星在铁栏外,夜空中,动,亦或不动,今日所见的星是昨日的星么,现在所见的星又与方才有何不同。
“师傅,有银子未必是好事。”少年初入江湖,学到了洛老神仙不曾教授的一面。银子是福,祸相依。也懂得了江湖不在别人口中,少年有些理解了江湖的道。
江湖藏着人心险恶。
月高杆,一声爆响从隔壁传来,天岐凑了过来,附耳听墙。
“轰”
又是一声响,墙壁一阵,抖落尘灰。
“轰”
在第三声响后,潮湿的墙壁光荣下岗,碎裂的石块噼里啪啦堆落在一起,天岐掩着口鼻待灰尘散尽,倒塌的墙壁尽头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啊,啊!!”那疯子张牙舞爪的像天岐扑了过来,却被身后的锁链狠狠的扯了回去,疯子不甘,起身,摇着头又一次疯狂的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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