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初欢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她躺在他怀抱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切的恐惧都被抛之脑后,那一瞬间,她甚至希望,永远不会天亮,她可以一直和他睡在一处,安静相处。
翌日,她为他穿衣,梳发,看着镜中如同天造地设般的二人,初欢露出忧愁之色,苏文政默而不语,由她将发梳顺。
“我也许给不了你十里红妆,可有我在一日,你便可安心无忧一日,无论发生何事,你总不需要担心,像昨天那样子的事,你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苏文政漫不经意的道。
初欢手上动作一滞,轻轻从后面抱住苏文政,苏文政能感受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正疑惑着,便听到她道:“奴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让奴家放心,奴家便什么都不害怕,昨儿个苏郎说要带奴家离开,可是真的?”
她的声音亦在发颤,她不知他口中的离开和她想的是否一样。
“你可愿离开访溪轩,留在我身边。”苏文政认真的问。
初欢眼睛红润,连忙点头,娇声道:“奴家是否可以认为,苏郎有意娶奴家?”
苏文政道:“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届时戍域万里疆域,都将是我给你最好的聘礼。”
初欢眸光潋滟,盯着他轻笑道:“奴家要戍域做什么?奴家只要苏郎一颗真心便好,以前奴家并不信望舒娘娘,如今想来,自那夜起,命里姻缘都是注定了呢,只要能与苏郎一起,奴家便满足了。”
苏文政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拿过剪子剪下一撂黑发,放在初欢手中:“自古男女鸳盟,结发为定,今日以发为凭,不负卿一片真情。”
初欢握着发,拿过剪子,也剪下自己一撂秀发,和苏文政的编在一起,欢快的道:“苏郎的话奴家可都记住了。“
“不骗你,你只管好生歇着,访溪轩和城主府的事情都有我来处理。”
“好…你千万小心…”
那日,初欢等在小院中,她没有过问苏文政要如何解决,既然苏文政开了口,她便信他,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戍域平静如常,如同暴风雨前寂静得可怕。
城主府没有任何动静,访溪轩也无任何动作。
而她从未想到过,那日以后整个戍域都开始流传着威烈将军与访溪轩花魁的种种流言,她这才知道,那个日夜与她耳鬓厮磨的人,便是威震整个戍域的年青将才威烈将军苏越。
“为何不早说你便是威烈将军苏越?”得知真相的她问。
“我一直是我,无论是谁,我选的都是你。”他认真的说。
苏越是他的名,文政是他的字,诚如他所言,一直是他,选的也是她。
这句话,在后来成了初欢一生执念。
看着初欢和苏文政在一起的种种往事,夏夏心中百味陈杂,她侧头看花见羞,见她脸上并没有过多情绪,不由暗暗叹息,与花见羞相比,她还是太过感情用事,即使跟在她身边,看尽了红尘百态,可还是会被人与人之间最诚挚的真情触动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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