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帆哈哈大笑着:“谁跟你说的,我有数不清的一夜情?我告他诽谤去!”
孟琦琦揪着他的耳朵说:“不是你自己说的,要算一算给我发个xel表吗?你说到底有多少次?”
吕一帆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一次也没有,我的家教不允许我做这么恶俗的事情!”
看到孟琦琦还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瞪着他,吕一帆反问道:“跟不
喜欢的人,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况且也不卫生啊……”
孟琦琦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故作严肃地说:“下面交代主要案情吧,不许偷奸耍滑。”
吕一帆打折哈欠伸着懒腰,说:“躺着说吧,太累了。”
“不行!一会儿你该睡着了,等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孟琦琦牢牢拖住他的手,却被吕一帆一使劲儿,连拉带拽地带到床上。
“我保证不先睡着,一定交代清楚历史遗留问题好不好?
其实我的爱情经历乏善可陈,我虽然开窍比较早,可是周围的同学普遍比我大三岁,虽然现在大几岁看不出来,可是上学的时候却很明显。一直到我十七岁,上大三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们学校校花,保研资格也不要了,一门心思要追随她出国。”
本来吕一凡申请到了加州大学物理专业的半奖,刚刚够交学费,生活费要自己出。他爸爸妈妈也都是工薪阶层,自然不会有多阔绰。如果他老老实实在加州待着,自然也不会饿着肚子。可他是为爱赴美的,需要一笔额外的开支,横跨整个美国到东海岸看校花姐姐,尽管他那时还没有表白。
于是他在校园里同时申请了好几份杂工。真不敢想象,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生活能力为零的吕一凡,是怎样地充满激情地做着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的。
他说那个时候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如饥似渴”的感觉,而校花姐姐就像冥冥之中改变他命运的萤火,如果没有她,他可能都不会有远赴重洋的动力。
吕一凡出发去看望梦中情人的旅程状况频出,他租的破车在高速公路上坏了三次,都是他自己趴在地上鼓捣好的。
当他终于在感恩节前到达校花姐姐住的公寓门前,他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尽管他是空着手去的。
门铃响了三声后,吕一凡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校花姐姐,以及她的男朋友。
“天啊,这么心酸吗?那后来呢?你是不是应该说句感恩节快乐,然后含着泪扭头就走啊。这样显得又痴情又悲怆!”孟琦琦打趣着。
吕一凡微微一笑,他说:“怎么会?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校花当时说一帆,没想到你会来,我和我男朋友正吃饭呢,我说正好,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然后就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了。”
“吕一凡,没想到你脸皮也够厚的。”孟琦琦忍不住笑出来。
“我就是想看看她喜欢的人到底哪里比我强,也是从她男朋友那儿我第一次了解到商学院、投行这些新鲜玩意儿。”
“你是为了她换专业的吗?”孟琦琦虽然有点酸酸的,可谁的初恋不是单纯又热烈的呢。
“也不全是因为她。”吕一帆怅然道。
“加州大学物理系,你不应该成为一个科学家吗?”
“做科学家?哪有那么容易。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咱们的应试教育了,我去加州之前也一直觉得自己智商超群,可真正到了学术领域,就发现自己太浅薄了,算了,不提也罢。”吕一帆又打了一个哈欠,背过身去。
“不许睡,一段感情经历都没讲完呢,后来呢,你怎么勾搭上校花的?”孟琦琦摇晃着吕一帆,他无奈地转过身儿,继续回忆。
吕一凡第一次抄底,抄的是爱情的底。美国东部暴风雪来临之前他再次赶到校花身边,而校花的男朋友恰好滞留在机场鞭长莫及。
校花看到他时完全一副在劫难逃的表情,第一个晚上校花不断地跟男友解释,男友尽管内心都要炸开了,表面还要维持风度,开明地表示相信女友的人品和定力。
但是第二天暴雪引起了断电断网,一切都说不清楚了。第三天校花陷入情绪的全面崩溃中,而吕一凡则修好了房东放在地下室的应急发电机,还踩着半米多深的雪爬到屋顶上启动了一台老式信号发射器。
第四天,当那个片区的其他房子不得不劈柴取暖的时候,吕一凡和校花钻在电热毯里,烤着电暖器,喝着热巧克力。校花看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除了崇拜和欣赏,还有深深地依赖。第五天校花跟男友电话分手后,吕一凡终于抱得美人。
“你这不就是趁人之危吗?”孟琦琦又要拧他耳朵,吕一帆却狡辩道:“我只是备胎转正而已!”
那时候的吕一帆也不过是个青涩的半大孩子,甚至好胜心超越了爱情本身。后来他就转学去了哥大金融系,和校花过了一年如漆似胶的甜蜜生活。校花硕士毕业后去了华尔街,吕一帆也趁假期的时候跑过去实习,可两个人还是聚少离多,不在一个生活节奏上,感觉就慢慢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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