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校花可能也没那么喜欢我吧,我们中间分分合合了好几次,我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之她不高兴我就得哄,后来她要回上海,我们也就算了。”
“那你后来还会想她吗?”孟琦琦轻声问了一句。
“嗯,分手的时候我刚入职,忙都要忙死了,哪有时间想别的啊?琦琦,后面两个女朋友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个是香港人,家里巨有钱,可是三观不合,她不承认一个中国,果断分手。另一个女朋友戏太多,偷偷给我手机里装监控病毒,这点小伎俩都是我大学玩儿剩下的,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谈下去。”
孟琦琦不知道吕一帆算不算坦诚,只是这三段感情听上去都有点儿戏,以此类推,吕一帆对她能有多认真呢?也许自己真的遇上了浪子,而且还是一个渣而不自知的浪子。
“琦琦,我是不是可以先睡了?”吕一帆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进入标准的入睡姿势。
孟琦琦还是有点不甘心,问她:“那我呢,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你在心里就踏实,我现在不搂着你都睡不着觉了,琦琦,不要动不动就说不谈了。上次你说走就走,我难受了好久……”
吕一帆在耳边呢喃着,慢慢地发出沉沉的呼吸。孟琦琦并没有感到对未来更有把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他对她还有足够的耐心,可激情褪去以后呢?
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谁又能许谁一个永恒不变的未来呢?
抛开吕一帆身上耀眼的光环,他其实就是一个骄傲的大男孩,一路顺风顺水,过得潇洒而自我。
他俩的分歧其实是更深一层的价值观上的不同。吕一帆从来不觉得年龄是个问题,也根本不会感同身受舆论对大龄女性的恶意,所以他讶异于孟琦琦的恨嫁。或许这跟他在海外待得太久有关系吧,毕竟在西方文化里玩够了结婚生子才是人生常态。
酒店的遮光窗帘让吕一帆一下子错乱了时间,可当他看到孟琦琦在身侧酣睡的脸庞,忽然觉得很安心。
昨天晚上他第一次敞开心扉讲过去的事情,其实哪一次不是成长的伤痛呢,只不过往事随风,一切都已成枉然。
和孟琦琦的感情就像是万物生长般自然发生,只不过他们都比曾经的自己更成熟,更懂得保护彼此的感情。
吕一帆不曾设想过理想伴侣的类型,但遇到孟琦琦后,那个形象便一点点变鲜明了:她习惯站在同样的高度和他对话,不把自己放在小女人的位置上自怜自艾她足够清醒克制,懂得审时度势,随时调整自己,从不固执己见她的内心丰盈而透明,所以她有足够的能量爱别人,包容别人,释放自己。
只是这个社会有时太刻薄,再好的女人也不免囿于世俗评价的框架里,惶惶不可终日。
吕一帆从不觉得自己的观念有任何问题,婚姻需要考量的问题太多了,草率承诺并不是对双方负责任的态度。但从现在开始,他觉得试着从孟琦琦的角度看问题。
年三十两个人起了个大早,跑到花市上买年货,孟琦琦计算着两边的公寓都要贴几副对联和窗花,分别要买几盆绿植,而吕一帆却尽买一些有的没的。
当孟琦琦指着一小盆山茶用磕磕巴巴的粤语和老板讨价还价时,吕一帆突然冒出来,掏出一张钞票笑着讲:“老板,恭喜發財,不用找零了。”
老板一开心倒又送了他两只节节高。
“吕一帆,你是不是专门来拆台的,你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这么多泡泡枪,你几岁了还玩儿这个?”
可等回了家,两个人却在76层的露台上玩儿的不亦乐乎。
孟琦琦很久没有度过如此畅快的春节了,不用一顿接一顿地吃饭应酬,不用一茬接一茬地接受亲朋好友的诘问。
大年初一,两人上了离岛,一边走一边吃一边逛。初二又坐船进了公海,跟着长得像山姆大叔一样的老渔夫,打了一天的鱼。
从海上回来,孟琦琦的皮肤都晒出了小麦色,而吕一帆更惨,直接晒爆了皮,洗澡的时候疼得哇哇乱叫。孟琦琦嘲笑他:“你怎么比女人还娇贵?”
吕一帆贱贱地说:“谁让我太白了,我小时候我爸也嫌我白,然后专门带我到毒日头底下晒,结果就紫外线过敏了。”
“怪不得你那次船趴穿潜水服下水呢,我还以为你是怕被人吃豆腐呢?”孟琦琦细细地帮他擦着修复啫喱,两个人的肤色在镜子里形成鲜明对比。
吕一帆把孟琦琦紧紧搂着怀里,说:“假期好短,好不想工作,我之前叫你办美国签证,你说你每天瞎忙啥呢,不然你就可以一起陪我去出差了。”
“我都答应初五回家了,不然我妈该打我了,吕一帆,你不回家你爸妈真不会生气吗?”
吕一帆把头埋在孟琦琦的头发里,闷闷地说:“今年我姐回去过年,我就不回了,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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